就在此刻,蒙毅所率領的隊伍之中,經由王二的翻譯,眾人方才知曉了兩方之間的言語對話。
而站在一旁的英布,則扯起嗓子高聲譏諷道:“哈哈,莫戳啊莫戳,就憑你這點微末本事,居然也妄圖攀上公主的高枝?還是趕緊夾著尾巴滾蛋吧,公主可瞧不上你這等貨色!”
莫戳聞得此言,頓時氣得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齒地用那極為生硬彆扭的中原話回擊道:“爾等竟敢如此囂張!我發誓定要將你砍於刀下!”
說罷,便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英布,仿佛要將其生吞活剝一般。
英布聽後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他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指向莫戳,劍身閃爍著寒光。
“就憑你?也配跟我動手?來來來,讓我教教你怎麼做人!”英布大喝一聲,向前邁出一步,氣勢逼人。
莫戳見此情形,卻也是毫無懼意,隻見他緊緊握住手中那柄寒光閃爍的彎刀,雙眼死死盯著英布,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想我莫戳縱橫草原多年,騎術精湛、武藝高強,又豈會懼怕你這等貨色?”想到此處,莫戳不禁信心倍增,臉上流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緊接著,隻聽得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兩人瞬間便廝殺在了一起。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火星四濺。
英布身如疾風,手中的長刀如閃電般劈出,每一刀都帶著淩厲的氣勢,仿佛要將空氣撕裂。莫戳則身形靈活,手中的彎刀如毒蛇般刁鑽,不斷地尋找著英布的破綻。
英布猛地向前一步,長刀橫斬而出,帶起一陣勁風。莫戳側身躲過,彎刀順勢向上一撩,試圖反擊。英布卻早有準備,一個轉身,長刀順勢下劈,直取莫戳的頭頂。莫戳連忙揮刀抵擋,雙刀相交,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莫戳的招式越來越亂,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而英布則越戰越勇,他的每一招都蘊含著巨大的力量,讓莫戳難以招架。
終於,在英布一記勢大力沉的猛踢之下,莫戳慘叫一聲,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而他手中的彎刀也隨之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後,深深地插入了一旁的泥土之中。
英布一步一步地走向莫戳,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莫戳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但他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根本無法動彈。
原來這些年莫戳沉迷於酒色之中,早已將自己的身體揮霍得不成樣子。如今麵對英布如此淩厲的攻勢,自然是難以抵擋。
恰在此刻,隻見莫戳的副將聲嘶力竭地高呼:“將軍!刀下留人呐!”其聲音之洪亮,仿佛要衝破雲霄一般。
這位副將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非常清楚,如果莫戳有個三長兩短,那麼今日在場的整整三百號人恐怕全都難逃厄運,必定會為莫戳陪葬。
說時遲那時快,副將心急如焚,三步並作兩步迅速奔至公主塔裡蘭的坐騎之前,雙膝跪地,叩頭如搗蒜般哀求著:“公主殿下,請您發發善心,饒恕我們吧!我家王子隻是一時鬼迷心竅,冒犯了尊貴的客人,懇請您大人大量,網開一麵。我們甘願將那三百匹良駒統統留下,以此作為對貴客的賠罪之物。”
然而此時此刻,公主塔裡蘭早已被英布在戰鬥中的颯爽英姿深深吸引住了,整個人如同失魂落魄一般,完全沉浸在了那種英勇無畏的氛圍之中,久久無法自拔。以至於她根本沒有聽到副將的苦苦求饒之聲。
站在一旁的葉利赫見狀,不由得輕輕咳嗽了兩聲,試圖引起公主的注意:“咳咳……”但塔裡蘭依舊毫無反應。無奈之下,葉利赫隻得再次壓低嗓音呼喚道:“公主……公主……”
終於,塔裡蘭如夢初醒,猛地回過神來。她瞬間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換上一副莊嚴肅穆的表情,鄭重其事地說道:“能否放過莫戳,並非由本公主一人決定,而是要看貴客的意思。”
緊接著,塔裡蘭又滿臉堆笑,朝著英布大聲問道:“巴圖爾,他們主動提出賠償三百匹戰馬,對於這個莫戳,你打算如何發落呢?”
聽到塔裡蘭那清脆而急切的呼喊聲,英布雖然對於她口中所說的"巴圖爾"一詞感到十分陌生,不理解其含義。但憑借敏銳的直覺和多年的閱曆,英布立刻意識到塔裡蘭此刻正在征詢如何處置莫戳一事的意見。於是,他迅速將目光投向身旁的蒙毅。
此時,蒙毅的神情顯得格外沉穩,隻見他輕輕地微微搖了搖頭,動作雖小卻清晰可見。英布瞬間領悟到了蒙毅的意圖,心中已然明了該如何回應塔裡蘭。
英布麵帶微笑,語氣堅定地對著塔裡蘭說道:“客隨主便,一切全憑公主定奪與裁決。”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巴圖爾給我麵子。”塔裡蘭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如春花綻放般絢爛的笑容,然後溫柔地轉頭望向依舊跪伏在地、瑟瑟發抖的副將,臉色驟然一冷,厲聲嗬斥道:“你們速速返回去轉告莫戳,此次本公主念及巴圖爾的情麵,暫且饒恕他這條性命。但倘若再有下一次,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必將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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