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坐在位置,麵色冷峻,微微揚起下巴,厲聲道:“搜。”
一聲令下,剛下山的人被團團圍住,開始一對一搜身。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為什麼。但沒有人發出質疑,隻有少數幾人眼中露出驚慌。
薄知津與塗魚都在看戲。
蘇清河端起茶杯吹拂著,輕抿一口,微微皺起眉,對旁邊的陸臨說,“九爺,給手下人批經費,喝點好茶。”
“羅環。”陸臨喊來人,轉了轉手中的茶杯,“去換一壺茶。”
羅環快步上來,端著茶壺出去吩咐人去換。
蘇清河雙手交疊放在腿上,悠悠地盯著搜身的進程,有些漫不經心道,“你說還能揪出幾個?”
前方的動靜逐漸停歇,隻有兩人被壓在地上。其他人分散在兩側站好,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個是跟著蘇清河到過地下的,一個是陸臨第二批新召集的。
“兩個。”陸臨淡定指出。
“呦,作弊。”蘇清河眸光亮起,盯著身側臉皮十分厚的陸臨。
羅環將新茶端上來,接過他們手中的物件呈上來,兩個裝在玻璃瓶中的蟲子正蠕動著身軀。
其中一隻灰白顏色中帶著猩紅,在蟲子唇角尤為突出。
“塗魚,把那份拿過來。”蘇清河觀察著其中一隻,微微眯起眼睛。
塗魚很快從背包中把瓶子拿過來,三瓶擺在一起,相似中又帶著不同。
被按住的兩人,掙紮著想說什麼,卻被死死堵住嘴巴。
陸臨抬抬手指,“讓他們說。”
兩人嘴角的布被扯下,雙手隨即被粗繩捆死,才被放開。
“九爺,九爺,您放過我。”男人害怕地拚命搖頭,雙膝跪地挪動地向前,卻又遠遠的停下,“我什麼都沒做,就放了一滴血,其他的什麼也沒做!”
“真的,真的。您問蘇小姐,”
男人將視線轉向蘇清河,祈求地說道,“蘇小姐,我真的就這做了這一件事,您了解的,一路上我也很賣力。”
“蘇小姐,您幫我,幫我說句話吧。”
另一個人也焦急地,給自己開脫,“九爺,我也什麼都沒做,蟲子就是養著玩的,養著玩的。”
陸臨麵色陰沉,冰冷的眼神如刀,帶著強大的威壓。
現在什麼都沒做,但擁有異心,就難以保證以後不會叛變。
蘇清河從瓶子裡收回視線,懶懶地靠著椅背,看向求饒的那人,“十個人,除了羅環。九個人裡有四個人,為什麼你們會分開行動?”
陳耀、胡校、黃聯加上麵前這個,一共四個人。但他們的行為明顯就是臨時起意,絲毫沒有配合可言。
當時陳耀已經在監視之下,並沒有發現喂養蟲子的舉動。鼠群奔襲而來,是因為麵前這個男人。
“我們彼此不知道身份。”男人趕緊解釋,生怕自己說慢了,“不對,是我不知道其他人身份。”
“我做這些,是因為要交買命錢,我不知道那玩意能招來鼠群。”隨即,男人趕緊將自己的身世說出來,
“我以前生一場大病時,村裡麵的老醫生就拿那條蟲子給我養著,說能保住我的命。我照做下來,果然沒吃藥就好了,然後就養到現在。”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男人說著,就要去掏身上的什麼東西,但雙手動不了,整個人扭曲在一起,“我身上有紙條,紙條上寫著的。”
陸臨朝羅環動動手,後者走到男人麵前,伸手去找他說的紙條。
塗魚站在蘇清河身後,低聲道,“老大,他沒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