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蕾是不是蘇家人,來過f洲霜凜山,之後音訊全無,不見屍骨。”
蘇清河指腹摩擦著工號牌上的名字,視線緊緊盯著蘇譽的一舉一動。
蘇心蕾的名字在耳邊炸開,蘇譽的神色肉眼可見地快速僵硬,瞳孔微縮。
隨後,他猛地抱頭,臉色煞白浮現出痛苦,仿佛有無數恐怖回憶湧入腦海中,過往的記憶混亂地交織在一起。
畢川出現在鏡頭中,與旁邊的護工一起,壓製住蘇譽疼痛得打滾的動作。
蘇清河眼睛微眯,蘇譽的反應比她料想的更劇烈。
但這也恰恰說明,蘇心蕾一定與霜凜山有關係。
蘇清河看著蘇譽嘴巴微動,似乎在呢喃著什麼,但太小聲,根本無法聽清。
“沒辦法,情緒波動太大,再次昏睡過去了。”畢川喘著氣,視線從床榻上轉移到手機屏幕中。
蘇清河雙手交纏,活動著指節,目光深邃,詢問道:“他剛才說什麼?”
畢川站在鏡頭前,一字一句複述著,“危險,彆管。”
短短四個字,更加印證了蘇清河的想法。
蘇譽一定知道某些信息,這些信息與霜凜山工程遺址有關,甚至不止,才會被大狐氏盯著。
畢川沒問蘇清河在查什麼,他處理好蘇譽的事,便掛斷了電話。
短暫的通話結束。
陽光落在窗邊,投下片片陰影。
蘇清河把玩著手中的工號牌,蘇心蕾的名字被摩擦太多,甚至泛著些許亮光。
窗外的霜凜山,被夕陽籠罩上一層淺淺的橘紅色薄紗。
不遠處的房間內,薄知津正專注地整理著手上的紙質資料,分門彆類。
同時,他也會在休息時,如電影放映般,在腦海中一遍遍回憶行程中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拚湊中更多內容。
上山路線、出入口、地下通道、礦脈以及兩大屍坑、坑坑窪窪的礦洞等等,薄知津在想象中再次走了一遍。
本次任務報告由薄知津主筆,他打起了十萬分的精神。
晚飯桌上,蘇清河才再次見到陸臨。
陸臨從容地給蘇清河拉開椅子,俊美的臉龐上一派淡然,依舊是那個矜貴高冷的陸九爺。
“十號中午兩點的飛機,落地帝都。”陸臨說著接下來的行程,眼神詢問蘇清河的意見。
蘇清河瞳孔中倒映著陸臨修長的手指,微微頷首,“行,聽你的。”
陸臨隨即低頭,掩蓋下嘴角的笑意。內心因為蘇清河的話而暗自欣喜,不是誰都能讓蘇大魔頭聽話的。
“昨天晚上,謝了。”
“小事。”
蘇清河與陸臨,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接收到彼此的信號。
薄知津目不斜視,吃飯也是一派專注,絲毫不關注其他。
羅環倒是成功頂替衛欽電燈泡的位置,耳朵、眼睛、手部動作全方麵協調,悄悄摸摸吃瓜。
因為有薄知津的存在,蘇清河與陸臨也沒聊太多。
一頓飯,簡簡單單。
然後,各回各屋,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一晃眼,三日時光在指縫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