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蘇清河拂去陸臨的手掌,皺起眉頭,狠狠瞪了陸臨一眼。
陸臨眉宇間冷漠完全褪去,沉默著,死皮賴臉地湊上前,手指輕輕絞著蘇清河的衣角。
“瀾亭那邊已經恢複原狀,你房間跟工作室是我親自盯著的,絕對不會有任何差池。如果有一處不一樣,就……”
“就什麼?”蘇清河側眸過來,這次倒沒有再阻止某人的動作。
陸臨淺淺勾唇,手指順著衣角攀附而上,準確握住蘇清河微涼的手,湊近輕聲道“就任憑你處置。”
一字一句,好似念著蠱惑人心的咒語。
手指勾著掌心,一步一步,牽引著往自己這邊來。
蘇清河無意識跌入陸臨真誠又魅惑的眼神中,掌心觸及到一片溫熱,撲通撲通的跳動是心臟在喧囂。
“任憑你處置,這顆心都是你的。”
陸臨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感受著胸膛處的微涼,目光情愫流轉,鄭重道歉,“抱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蘇清河看著眼前的男人,幾分欣然又幾分無奈,將手抽出來,整理著身上的衣服,淡淡地說“最好是這樣。”
但在心底,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悄然埋下。
陸臨溫柔的目光落在蘇清河身上,伸出手臂將人輕輕帶入懷中,指尖縈繞著她烏黑細長的秀發。
蘇清河順勢調整了一下姿勢,更舒服地靠著。耳邊的心跳聲更加明顯,如鼓點般急促的聲響,緩緩歸為平穩有力。
片刻的寧靜,一切儘在不言中。
表麵風平浪靜的日子,又過去幾天。
因為要養傷以及布局,蘇清河近期鮮少離開紫瀾苑,穩坐高台。
反倒是溫冉冉常常過來,每次離開都是一副哀怨樣。
而陸氏集團回歸到以前緊繃的狀態,各類項目超高效推進。陸臨再度化身工作狂魔,幾乎在公司住下。
兩人的無交集,在外界眼中,分手已經是板上釘釘,沒有回旋的餘地。
各方的心思都活絡起來,蠢蠢欲動。
四月二十六日,周六,天氣晴朗萬裡無雲。
正埋在書堆裡的蘇清河,接到了陸依柳的電話,才從滿目資料中回過神來。
“清河姐,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陸依柳剛結束期中考試,周末回到陸宅就聽到那些消息,立馬給蘇清河來電。
“什麼?”蘇清河眨了眨酸澀的眼,放下手中的書本,懶懶地向後靠去。
廳內,目光所及,隨處擺放著專業書籍,仿佛從其中能看到蘇清河坐在各處,認真研讀的身影。
陸依柳撐著書桌站起來,說話的尾音上揚,“一年考核期,我哥是不是不及格,所以被踹了?”
蘇清河一怔,原來是來問這件事,眼神閃爍一下,飄過一抹心虛。
“清河姐?”陸依柳出聲提醒。
蘇清河清了清嗓子,正色嚴肅道“小孩子不要參與大人的事,好好讀書。還有,馬上就要重回戰隊,你準備好了嗎?”
說起戰隊的事,陸依柳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談論起自己的各種想法,以及保證自己一直沒鬆懈,肯定能跟上戰隊腳步。
“清河姐,你放心,我隨時準備著。”陸依柳自信滿滿,猶如青春活力充沛的太陽,“就算今年不能再上場也沒事,我可以等明年、後年。”
“隻要我好好練,肯定還有上場的機會。再不濟,我就坐台下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