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隻要有一絲機會,蘇清河就不會什麼也不做。
從警校出來後,距離昨日賽馬間隔十天的時間,蘇清河雖然忙得腳不沾地,卻也將江錫一家的資料都記在腦中。
尤其是關鍵人物,江淩嶽。
隻是,蘇清河表現的不認識。
警校的那位宿管阿姨,蘇清河給她簽名是巧合。但知道她是江淩嶽乾媽的身份,卻是在見到江淩嶽之前。
蘇清河站在門口,身形挺拔,一雙眸清澈而藏著冷冽,緊緊盯著江淩嶽的一舉一動,腦海浮現出相關信息。
資料雖然不全,但大致能還原出部分真相來。
“我覺得,再搭配個女裝,補齊就好看了。”蘇清河淡淡開口,嘴角的笑意再已散得乾淨,“同色係,最好能用同一塊布料做。”
江淩嶽愣住,站在原地眼都不眨,雙手僵硬地垂在身側。
再做另一半。
“一定要用同一塊布料做嗎?”江淩嶽眼神失去神采,隻有灰敗的色調,喉嚨好似被泥土糊住,發出不清晰的字音。
蘇清河重重點頭,冷著聲重複,“最好是同一塊。衣服也是一對的,當然要統一布料。”
不知是哪個詞語觸動到她,江淩嶽被定在原地,緊緊皺起眉頭,眼前好似有多幅畫麵飄過。
模糊的、紅色的、難辨的。
還有女人的哭喊聲在回蕩。
“我好像做過,我做過另一半女裝的。”江淩嶽喃喃開口,開始在房間內翻找起來。
灰塵飄揚,視線變得昏暗,燈光落下的影子變成一塊一塊。
娟姨大步上前來,卻被蘇清河攔在門外。
“蘇小姐,讓我進去吧,小姐這樣不行的,她會瘋掉的。”娟姨紅著眼眶,低聲哀求著蘇清河,卻不敢大聲說話,生怕給江淩嶽現實的打擊。
蘇清河緩緩搖頭,眼神製止娟姨要闖進去的動作,抬起的手臂力量蓄滿,紋絲不動。
“我帶進來的袋子,你把裡麵的衣服拿過來給我。”蘇清河目光冰冷一片,沉著聲吩咐,“聽我的。”
“小娟,去辦。”江錫不知何時站在一側,渾濁的瞳孔射出冷芒。
金祥德微抬著手臂,虛扶著江錫。
娟姨應聲,匆匆離去。
江淩嶽陷在自己的世界裡,徒手在淩亂的房間中翻找著那件不存在的女裝,被灰迷了眼睛而不自知。
嘴裡低喃著話語,好似在說一個人名,又似在道歉和懺悔。
江錫停在門口兩步遠的地方,沒繼續往前。他聽著裡麵的動靜,重重闔眸,強大的威壓向蘇清河撲咬而去,“蘇清河,你故意刺激她想做什麼?”
“從她走進這間房,就不可能不受刺激。”蘇清河淡定,冷眸同樣滲人。
她冷哼一聲,道出江錫的想法,“你同意我來,不也是想利用我。”
蘇清河的銳利和直接,都讓江錫一滯,隨即偏頭,半是咬牙切齒半是欣賞,“老金,我相信她是考第一的人了。”
金祥德斂眉,低笑著,“你也感受一下我的痛苦。這麼好的苗子,打不得罵不得,還得慣著。”
“取笑我做什麼。”蘇清河掃一眼兩位,一個白發花白,一個中年生白發,幾分無語。
江錫和金祥德隻好雙雙給嘴巴拉上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