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那就請允許在下先告辭了。”
目送鄧百川幾人離去。
王語嫣站起身,對林朝辭如此說道。
林朝辭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黃蓉。
什麼都沒說,隻是默認了。
可黃蓉又不是那種傻白甜。
一看林朝辭看向自己的目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林朝辭願意為她不去湊這個熱鬨,可她卻不忍心讓林朝辭為她丟掉這份興趣,笑著搖搖頭,隱喻道:“我還以為慕容氏廚子的手藝能讓我眼前一亮呢,如今看來,也就一般般,那吐蕃國師在江湖上有點名氣,既然來都來了,合適的話,不如王小姐就帶我們過去見見?”
林朝辭也明白黃蓉的意思。
微微頷首,甩了個認同的眼神過去。
隨後,笑著附和道:“我和她的意思也差不多,再說,這又有大理一脈的絕學六脈神劍出世,見識見識也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王小姐願不願意了。”
願不願意?
嗬,男人……
我不願意讓你去,你會聽話?
我願意讓你去,伱會不聽話?
王語嫣在心底譴責著林朝辭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言辭舉止,麵上卻不敢露出絲毫的不屑,屬實是烏鴉站在煤堆上——瞧得見彆人黑,看不見自己黑,有本事當麵戳穿林朝辭的托詞,如今這般,不也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不過,這些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當不當麵也就不重要了。
王語嫣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是禮貌的微笑,抬手,指著廳堂的出入口,語氣裡滿是疲憊:“既然兩位有這等興致,語嫣也不好阻攔,自便。”
說著,率先向外麵走去。
徒留林朝辭與黃蓉這兩位惡客。
慢悠悠的跟在她後麵。
就像是兩位大爺一般。
吃飽了飯,出來溜達的那種。
而在此刻的廳堂外……
在進出燕子塢的碼頭上……
一副頗有怒目金剛之相的大和尚與一位書卷氣很濃的貴公子,也終於是踏上了這片土地。
腳下有土地,就像心安了一樣。
長時間從事水上工作的人可能沒感覺。
但長時間站在陸地上的人一定有感覺。
就像後世坐輪船一樣。
初次坐輪船的人,尤其是入夜,必須在輪船上休息的人,在第二天早上起床時,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反應大一點的人更是嘔吐不止。
鳩摩智與段譽都還好。
一來,路途不長。
二來,他們都有武功在身。
彆管段譽那時靈時不靈的六脈神劍好不好使,他那一身不算渾厚的內力,就決定了他輕易不會死。
比後世某些脆皮大學生堅固多了。
雖說“堅固”也不是啥好詞……
故此,雖說有點難受,可在緩了兩三分鐘後,不管是鳩摩智,還是段譽,就都恢複了正常。
鳩摩智推著段譽。
讓段譽走在前麵。
謹防段譽這小子萬一想不開,給他來個水遁,這燕子塢周圍全是水,萬一這小子被淹死了,對他而言是功虧一簣,萬一這小子沒被淹死,對他而言是後患無窮。
段譽也不是沒想過逃跑。
但以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想從一位根基紮實的先天高手眼皮子底下跑掉,還是想太多了。
鳩摩智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且,又封了他的周身大穴。
不影響他的行動。
也不影響他說話。
卻令他無法調動內力。
“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咯……”
被推了個踉蹌的段譽,木著一張臉,左顧右盼著,順從著鳩摩智的指揮,在心裡罵罵咧咧著。
垂頭喪氣。
像極了一隻戰敗的大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