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你總算說了句人話。”
天澤眼簾低垂,態度冷淡。
似笑非笑的回了白亦非一句,隨後,沒再搭理眯起眼眸的白亦非,而是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麵前這位少年身上。
打量了幾眼。
沒能看出林朝辭的深淺。
心神一凜。
不過,語氣依舊冰冷,並沒有畏懼和其他類似的情緒:“自由確實是有代價的,可我不認為你會遵守承諾,我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所以,也就不會被看似真誠的態度欺騙,想讓我成為你的刀,我需要看到伱的誠意……”
林朝辭的笑容始終如一。
但白亦非與焰靈姬都能看出來。
不知不覺,這份笑容漸漸冷了下來。
林朝辭很有禮貌。
耐心等天澤說完。
深邃的黑眸好似能吞噬一切的黑洞。
隻一眼,便令天澤生出了“好似被剝光了看”的奇怪錯覺,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失去了秘密,乃至尊嚴。
不過,林朝辭並未動怒。
他是個喜歡掌控一切的人。
而不是喜歡被一切掌控的人。
身為一名魂師,身為一名武者,身為一名強者,如果見到令人生氣的事,就被氣的暴跳如雷,如果見到令人悲傷的事,就悲傷的淚如雨下,那麼,他口中的修煉,尤其是關於心境上的修煉,難道都修煉到了狗肚子裡嗎?
喜怒不形於色。
同時,保持心中的那份少年意氣。
這才是他應該擁有的心境。
故此,話鋒一轉,語氣和態度從始至終的穩定如一,令察覺到這一點的白亦非心底一寒: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你想要的誠意,是白亦非的命。”
“姬無夜死了,翡翠虎、潮女妖與蓑衣客跟你都沒有直接血仇,隻有把你抓到這裡的白亦非還活著,所以,你要求我表示的誠意隻能是這個。”
“而在你個人的那點小心思裡。”
“你覺的,我要用你,所以你比白亦非更有價值,且,我還有可能想著從你身上獲得百越寶藏的下落,故此,我一定會舍棄看似無用的白亦非,表示誠意,期望你能成為一柄合格的刀。”
林朝辭所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好似一柄柄鋼刀,直入天澤的心臟,將天澤那點醜陋剖析的淋漓儘致,乃至擺在陽光底下肆意晾曬。
隻是,白亦非的心頭卻忽然一暖。
林朝辭說這些的意思是什麼?
是真要把他殺了,表示誠意?
不不不,這麼想,沒有邏輯!
且,林朝辭比他強,都說武功修煉到一定地步,近乎仙神,他雖不如仙神,可他的父親生前卻是天下頂尖的大宗師,甚至有可能步入陸地神仙之境,他的身上流淌著一半屬於父親的鮮血,儘管他麵對母親,被母親用宗師之意吊起來抽,可論破壞力,尤其是物理層麵的破壞力,他已具備部分大宗師的威能,而能在各方麵碾壓他的林朝辭,如果真想殺他,都沒必要提醒他,一巴掌下去他就死翹翹了,怎麼可能擱這廢話。
那麼,倒黴蛋是誰也就不必多說了。
“我給予靈姬誠意,是因為我饞她。”
“饞她的人,饞她的身子。”
“所以,我願意給她相對應的尊重。”
林朝辭抬起手。
摸摸焰靈姬的臉蛋。
以示親近。
當著白亦非與天澤的麵說這些。
似乎根本不害怕被人拿住軟肋。
卻也正是這種霸道,這種近乎直球般的告白,令焰靈姬心頭一顫,並未皺眉掙脫林朝辭的大手。
不過,林朝辭也有分寸。
隻是摸了摸,就放下了手。
語氣依舊,可正是這種恍若蘊含著滔天巨浪,麵上卻是風平浪靜的態度,令天澤不敢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