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序從衣帽間走出來,手裡拿著套睡衣:“我先洗澡,你收拾下自己的東西,或者等明天沈伯給你騰位置再收拾。”
“哦,好。”司鶴羽抬頭就看到商時序拿著睡衣進衛生間,連忙屁顛屁顛的跟進去。
商時序轉身準備關門的時候看到司鶴羽,呼吸都停頓了一下:“你跟進來乾什麼?我要洗澡。”
司鶴羽眨了一下眼睛,抬手拿過商時序的睡衣放在架子上,站直了身子停在商時序的麵前,手直接去脫商時序的外套:“我知道啊,我來伺候你沐浴的啊。”
伺候夫君沐浴洗漱用膳,這是每個新夫應該做的事情,他學過的。
商時序被司鶴羽理所當然的態度弄得都忘記了反抗,等反應過來時,西裝外套都被司鶴羽脫了。
這會反應過來連忙後退一步:“你伺候我洗澡?”聲音都差點劈了。
司鶴羽本就害羞得臉熱耳紅,理論教導是一回事,實際行動是一回事,但該做的就是應該做的啊。
“不……不是應該的麼?”
“應該什麼應該,我自己洗,不用彆人伺候。”
司鶴羽抿抿唇,低頭哦了一聲:“那我在外麵等你。”
商時序真的有種後悔且頭大的感覺:“你等我乾什麼?”
不用燃龍鳳燭,沒有交杯酒,不用揭蓋頭,屋子裡也沒有喜嬤嬤講吉祥話,沒有婢女服侍梳洗……
那就隻能是睡覺了啊。
哦,新婚夜的睡覺不叫睡覺,叫洞房花燭夜。
司鶴羽不知道商時序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但男也好,女也好,一直以來都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老來從子。
司鶴羽已經嫁人且不會生孩子,他後半輩子能從的隻有夫,也就是商時序。
所以麵對商時序的問題覺得很疑惑,但還是用通俗的話來解釋:“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今晚不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麼?”
商時序:!!!
他到底是怎麼一邊害羞得渾身通紅,一邊用那麼淺薄的話語,用那麼理所應當的態度來講這件事的?
商時序覺得自己是真的不懂司鶴羽的腦回路了。
直接一把將司鶴羽推出了洗手間的門,活像司鶴羽是個什麼會吃人的妖怪。
司鶴羽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很是無措,過了一會兒才聽到衛生間裡傳來的水聲。
臥房裡也沒有一點辦喜事的意思,司鶴羽有些懊惱,更多的是難過。
沒有入眼的紅,沒有紅喜被,沒有棗生桂子……
什麼都沒有。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