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安抬起頭,內心深處還是不願意說的,但這個電話他糾結了一個多小時才打的,既然打了,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還是想試試。
商時安儘量用簡潔的幾句話把事情講清楚,南城大學是他唯一的跳板了,他不能就這麼離開。
他要爬高點,再高點,把以前欺負他的人全部都踩在腳底下!
事情說來也很簡單,南城學院雖然是華國的高級學府,但到底也是有藝術學院的,商時安也沒有想到之前在高中欺負過他的人竟然考取了南城學院的美術係。
前幾天遇見,對方就已經言語挑釁過他兩次,隻是商時安到底不是一開始的商時安了,反擊之下似乎是把對方給激怒了。
今晚在學校,竟然讓人把他帶走,帶到了小巷子裡麵打了一頓,其實被打一頓本來也沒有什麼事情。
但壞就壞在,對方不僅打了他,卻還惡人告狀的說他擾亂校園秩序,帶頭打架,還打傷了對方。
加上教導主任是對方的人,這三下兩下的就說他品德敗壞,不適合再待在學校,竟然是想把他給開除。
商時安怎麼會不懂這是有人在刻意針對,但商時安除了司鶴羽,竟然找不到人來幫忙。
畢竟在那漫長的十幾年中,司鶴羽是唯一對他施以援手的人,連生他養他的母親都不曾。
說完了以後,商時安瞬間沉默了下來,等著司鶴羽的訓斥。
因為被訓斥習慣了,一開始和母親說的時候,母親永遠隻有那句:“彆人為什麼隻欺負你,不欺負其他人?這不是你的問題麼?”
這些年來,商時安也從一開始的告狀尋求安慰,到後來沉默,引來旁人的變本加厲。
商時安也沒覺得司鶴羽一定會幫他,就是這瞬間,本能的想要去抓住什麼,他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想離開學校。
這是他辛辛苦苦考上來的,是沒有求過任何人的,是唯一屬於他的。
司鶴羽抿著唇瓣,商時安講得很簡潔,但不難看出背後的針對,司鶴羽倒沒想過商時安會說謊話。
畢竟對著他說謊話,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知道了,我明天下午有時間來學校,你讓學校約對方的父母,還有那什麼勞什子教導主任一起,我們看看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商時安:???
“你……你不罵我麼?”商時安問得忐忑,因為每次和母親告狀,都會引來一頓痛罵,卻什麼都解決不了。
司鶴羽蹙了蹙眉頭:“事情是你做的麼?你真的糾集校外混混毆打學校的同學了麼?”
商時安激動的大聲道:“我沒有!”
“那不就得了,再說了,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會查清楚的,你最好是沒騙我,畢竟騙我的下場比開除更嚴重。”
商時安喃喃說不出話來。
司鶴羽唇角勾了勾:“商時安,聽清楚了麼?”
商時安一動不動的捏著手機,猛的聽到司鶴羽似嚴肅的聲音,條件反射的站直了身子:“什麼?”
司鶴羽撩了撩半乾的頭發:“商時安,我身邊不會留不聽話的。更不會留說謊的。”
“我知道了。”
司鶴羽掛斷電話,絲毫不在意對麵的商時安聽清楚了沒有,調教嘛,都是需要慢慢來的,沒有一蹴而就的事情。
給陳鑫發了消息讓他去查查事情是怎麼回事,陳鑫那邊直接就回了幾段視頻,司鶴羽挑了挑眉頭。
知道這是商時序的授意,自從商時序知道司鶴羽把之前的計劃人選放在了商時安的身上,就派人關注著商時安,所以能拿到這些視頻,司鶴羽倒是不意外。
這也不怪商時序,家裡的幾個私生子,商時序手裡握著的東西可多可多了,他是那種做事做一步想三步的,絕對不允許把自己放在被動的位置。
陳鑫:他讓您去幫他處理了?
司鶴羽:說學校要開除他,知道背後的人是誰麼?
陳鑫:我立刻去查,明天給您答複。
陳鑫看著司鶴羽發的消息,前不久還有點輕視的心這會早就沒有了,這段時間一直是他和司鶴羽聯絡,發現司鶴羽的思維模式和商時序簡直是不相上下。
就今天這件事,他知道商時安被打了,隻是等他帶人趕到的時候,隻來得及取了監控,沒把人救下,況且商時序也沒有讓他帶人保護商時安的意思。
陳鑫一開始隻覺得商時安怎麼會突然惹上藝術院校的人,這會看司鶴羽篤定的意思,也瞬間想到了其它的地方。
商時安現在畢竟是商家的人,又在南城大學那麼個高級學府,就衝著這個學曆就夠商重城的好些子女望塵莫及了。
若是讓商時安成長起來,未來不可限量,聯想起這件事最後還鬨到了學校,讓商時安退學。
背後是哪些人在作亂,陳鑫幾乎都不用考慮太多,隻把幾個懷疑對象找了出來去調查。
這司鶴羽,看起來乖乖巧巧,軟軟糯糯的,想不到心思這麼縝密。
司鶴羽沒接著回,商時序從後麵走上前來,頭發沒擦,滴著水的從後抱住司鶴羽的腰,發尖上的水滴到司鶴羽的脖頸間,司鶴羽冷不丁的打了抖,扭頭嗔怪的看了一眼商時序:“又不擦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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