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金鎏玉的高級包廂裡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間滿是恭維,商時序坐在主位上,神色淡淡的和包廂裡麵的人寒暄。
但大家也沒誰來灌他的酒,主要是商時序前期做生意的時候太多應酬,基本上是把胃都壞了的。
後來自己強大了以後雖然不用喝酒了,但偶爾也會給麵子的碰一碰,要不是某次應酬喝到胃出血把幾個老總嚇得以為商時序要英年早逝。
大家可能還會和商時序喝上兩杯,所以因為那次的事情,如今不喝了也沒誰會說什麼,不過說到底也是因為商時序現在身價到了不需要再去恭維彆人的時候。
這個酒他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不然就算是他胃出血,沒有身在這個位置,就算真的喝到吐血又有誰會擔心?
你一句不喝人家還覺得你看不起人呢。
眼看這個應酬即將結束,商時序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屋子裡嘈雜得過分,還是和司鶴羽待在一起的時候安靜,莫名的就想立刻結束這個應酬回去抱著司鶴羽睡覺。
門恍惚得打開,飯店的樓上有唱歌喝酒的地方,這是要轉場的意思了。
商時序蹙眉正要開口說自己就不參與了,耳邊的嘈雜聲卻猛的停了下來,落針可聞,這顯然很不正常。
商時序睜開眼睛,隻見從門外魚貫走進來幾個姿色尚佳的男男女女。
商時序有些惱怒,閉著眼睛想翻白眼,他曆來不參與這些事,甚至是厭惡,但商時序沒法讓所有人和他同流。
這些人是來賺錢的,有人消費,他們就是貨物。
你情我願的事情,商時序自己不沾,也不準手下的人沾,到底是犯法的不是麼?
正要移開視線,看清其中一個人時,商時序的手猛的攥緊,杯子都險些被捏碎了。
組織這場應酬的李總攬著一個男孩走到商時序的麵前,旁邊陪同的秘書顧暢剛剛就發現了自家總裁的低氣壓,正納悶著。
就見有人停在了商時序的麵前,這李總也真是的,不知道商時序不好這一口,從來不要人的麼?
待看清被領來的男孩之時,作為特級秘書,顧暢立刻按住商時序要殺人的手,站起身走了兩步隔開商時序和李總還有那帶來的男孩。
“李總,我們商總不喜歡這些,你們好好玩,今天的消費掛我頭上?”顧暢說話圓滑,做事妥帖,順手就拿起了一杯酒一飲而儘。
那男孩身上的香水味很濃,顧暢本來喝了酒就不舒服,這會在這密閉的空間聞到這麼濃烈的味道,險些吐了出來。
男孩怯生生的抬頭看了看,發現看不到商時序,微微轉移了下視線,看到那張臉做這些小表情,顧暢的眉心直接突突突的直跳,連忙隔開兩個人的視線,可不敢讓這個人看到商時序。
不然他真不敢保證商時序會在這裡做出什麼事情來?
現在他還控製得住一點點,要是真讓商時序撞上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李總聽著顧暢的這話,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嗨呀,顧秘書,可不能說這話,以前的商總可能不感興趣,今兒個這個嘛,顧總一定會感興趣的。”
屋子裡已經笑鬨成一團了,好好的一個飯廳像是誤入的大型犯罪現場,某些人甚至恨不得來個現場直播。
李總想要推開顧暢和商時序說話,但顧暢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下盤穩得一批,推都推不動。
“商總,您賞個臉看看,這我乾兒子,叫小鶴,伺候伺候你?”
商時序麵色已經沉了下來,這個人竟然敢用這個名字,真是想死了麼!
再呆下去他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情,嘎吱一聲凳子響了起來,顧暢的頭發都豎起來了,連忙轉過身安撫:“商總,我會處理好的。”
商時序真是連掩飾都不掩飾了,看那名叫小鶴的男孩眸底已經有了殺意,顧暢又不敢觸碰商時序,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撫著,今天這明顯就是有人做局。
商時序的一舉一動稍有差池他們這麼久來的努力就白費。
但這個李總的合作肯定是不行的了,還好沒有簽合同,簽了合同毀約就要賠違約金,因為這麼個事賠違約金真是跟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商時序連看都不看飯廳裡的人一眼,雖然這種事是大勢所趨,但已經好久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犯到他手上來了。
商時序全程沒有說過一句重話,甚至連拍桌子都沒有,但剛剛還嘈雜不堪的飯廳就是這麼漸漸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著商時序站在那神色不明,看他們的眼神像是在挑選獵物一樣。
李總絲毫沒覺察出這詭異氣氛,甚至在商時序轉身就走的瞬間,連忙將小鶴往前一推,商時序隻感覺一陣風像是朝他撲了過來。
小鶴咬咬牙豁出去了一般,一把撞開顧暢,死死盯著商時序的背影,腳步踉蹌著往前跑。
這是這個飯廳最尊貴的男人了,況且還長得那麼帥。
他受了那麼多苦,臉上動了那麼多刀,那些人說了,隻要能和這個人沾上邊,被他帶回去,他就有好日子過了,所以絕對不能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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