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序渾身的戾氣在進屋看到那個趴在床上,翹腳玩手機的人身上時,立刻消散得無影無蹤。
在車上時一度氣到恨不得讓司機掉頭回去,想要把那張刻意整成司鶴羽臉的人給弄死。
那搔首弄姿的樣子,和司鶴羽哪有半分相似的地方?
緩步進屋,司鶴羽正沉迷,商時序靠著牆,就這麼靜靜的欣賞著,不知不覺就覺得內心無比的沉靜。
司鶴羽穿著一身綢緞料子的睡衣,摸起來順滑,看起來好看,腳翹起來褲子就滑了下去,露出白皙細嫩的小腿和潔白細嫩的腳。
一晃一晃的,險些晃花了商時序的眼,呼吸驟然粗重,商時序走上前,大手一伸,直接握住了司鶴羽的腳腕。
司鶴羽嚇了一跳,蹬腿和扭頭同時進行,尖叫聲還未來得及發出就看到了商時序,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你乾嘛呀?嚇死我了。”
明明不是刻意的撒嬌,就是很純粹的講話,都比那個小鶴做作的樣子好上百倍,商時序似乎是這會才明白了東施效顰的意思。
還沒來得及開口,司鶴羽就聳了聳鼻子,蹙著眉頭:“你身上這什麼味兒啊?難聞死了。”
商時序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包廂裡本就密閉,什麼味道都有點。
司鶴羽從床中間爬到床邊,商時序記起自己每次出去應酬回來的第一時間都是洗澡,所以身上沒味道。
今天實在是太生氣,才會想快點看到司鶴羽,沒來得及洗澡還被某人嫌棄了。
司鶴羽正要推著商時序進衛生間,猛的嗅到了一陣血腥味:“你受傷了?”
商時序啊了一聲,這還沒幾個人能夠傷到他的:“沒啊?”
司鶴羽猶自不放心,雙手扒拉著商時序到處翻找:“沒受傷?沒受傷哪來的血腥味?”
商時序哪知道司鶴羽的鼻子這麼靈,實在是因為在大晉的時候兄長他們不在戰場,在家去演武場也偶爾會受傷,所以司鶴羽不是鼻子靈,隻是對血腥味比較敏感而已。
商時序拉著司鶴羽的手:“真沒有受傷,我去洗澡,你不是嫌棄我臭麼?”
司鶴羽又覺得不好意思了,商時序這樣子是絕對不可以上床的,司鶴羽可接受不了的。
回家就要洗澡換衣服的。
“沒嫌棄你。”小聲嘟囔了兩句,跟在商時序的後麵一起進了衛生間,商時序轉身把西裝外套丟進臟衣簍,轉身就看到司鶴羽在洗手,還是那種打了洗手液仔仔細細的洗的。
商時序蹙了蹙眉頭,司鶴羽每晚洗澡以後,要塗很多東西,各種各樣的東西,全身上下都塗,塗完了以後除了水杯和手機是堅決不會動其它的東西的。
就是怕把手上抹的東西給蹭掉了。
剛剛回來很明顯司鶴羽是已經把睡前準備工作全部都做完了的,這會又來洗什麼手?
商時序單手解開襯衣扣子:“你剛剛洗完澡沒弄你的手?”
司鶴羽手清乾淨正拿紙擦手,聞言有些心虛:“啊?哦。”
“什麼啊哦?”商時序背過身去解開皮帶扣子,腦子猛的回過神來,剛剛司鶴羽嫌棄他臭,碰到了他身上帶著味道的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