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詩序說完,王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道:“商總,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
商時序雙手交叉放在身前,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是不是誤會?王導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王導渾身冷汗涔涔,本來是想著把商時序的事情辦好了,到時候下一個節目也好再溝通溝通。
但這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王導直接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了。
商時序斜睨了王導一眼,要不是影響形象,商時序是準備翻個白眼的,站起身連看都不看坐在那的王導一眼,直接就走了。
王導哪還坐得住,不是沒有投資商在節目中途退出投資的,王導一邊小跑一邊跟上商時序。
今天這件事怕是沒有辦法善了了。
跟在商時序的身後又去了拍攝的地方,商時序顯然是有目標的,明明節目都要開始了,工作人員一時找不到王導都要急死了。
剛說給王導打個電話,這邊王導就帶了個人不知道從哪裡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哪裡都沒有去,直接就去了化妝室。
這邊季遲買回來了司鶴羽需要的東西,而那套又皺又廉價的服裝已經被熨燙好了,司鶴羽看著一片白絲毫沒有任何質地的衣服,顯然也是有點無語的。
但這會也沒有地方再去置辦新的衣服了,陳寧倒是把妝容給化得很好,讓司鶴羽光是穿著t恤牛仔褲也有種超凡脫俗的樣子。
要是換成古裝,那簡直就是高貴仙子了。
司鶴羽將衣服直接鋪在茶幾上,隨後拿起畫筆,將調好的黑色的墨水直接甩在了衣服上。
這個舉動可把季遲給嚇了半死,臉都白了:“祖宗!你乾嘛呢?”
司鶴羽卻是沒管在場的任何人,時間快要來不及了,他隻能儘力畫,能畫成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了。
季遲正要上前,想著要不要把衣服拿去洗洗,吹乾勉強還能用,就見司鶴羽已經蹲在了地上,執筆開始畫起了畫。
陳寧莫名的相信司鶴羽,把要上前的季遲一把給攔了下來:“你等會兒。”
季遲:“啊?”
恍惚間,隻見司鶴羽下筆如有神,執起毛筆來手腕絲毫不抖,像是畫畫這件事已經做了無數次。
此時化妝室的門打開,商時序和王導前後腳的進來,司鶴羽沉浸在畫中,絲毫沒有看到進來的兩個人。
而王導還在絞儘腦汁的想怎麼解決這件事,就見化妝室的茶幾邊蹲著個長發小青年,那專注畫畫的樣子,簡直是讓人沉淪。
王導當機立斷的給負責拍攝司鶴羽的人打了個電話,不過十來分鐘,攝影組的人就已經趕到了:“王導。”
王導對著司鶴羽的方向努了努嘴:“去拍,彆打擾到人。”
攝影的人一頭霧水,但王導的要求也不能不聽,立刻將機器開機,然後從遠到近的距離,緩緩將司鶴羽的神態動作一點一滴的記錄了下來,隨後機器往上,將司鶴羽正在畫的畫給拍攝了下來。
直到畫麵逐漸展現在眼前,攝影的人吃驚的表情有目共睹。
商時序勾唇笑了笑,他的小羽好像總有化腐朽的神奇力量,明明像是被人給逼到了絕境,卻能夠用自己的力量將這件本身不那麼好的事情,轉為對自己有力的事情。
這是一檔古代文化的科普節目,既然是古代,琴棋書畫什麼的就是少不了的,司鶴羽的這副國畫畫得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