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商時序久未睡覺的腦袋終於是清醒了不少,拿起手機一看,這一覺竟然睡了十幾個小時,這會已經快要天亮了。
商時序挪了挪手,這才發現懷裡還有顆毛絨絨的小腦袋,判斷不了司鶴羽是睡著了還是又昏迷過去了。
商時序幾乎是顫抖的推了推司鶴羽:“小鶴!”
司鶴羽蹙著眉頭沒有睜眼的意思,商時序被嚇了個半死,隻以為司鶴羽又暈過去了,直接掐著司鶴羽的腰把人給抱了起來,晃蕩著司鶴羽的身子:“司鶴羽!”
司鶴羽軟綿綿的在商時序的晃動下擺動著身體,終於開始醒了,性子一向溫軟的人這會很是想要罵人,眯著眼睛,本來憤怒至極的話卻因為還沒有清醒帶著股子慵懶:“你乾嘛呀?”
說著,司鶴羽抬起手先揉了揉眼睛,都被商時序給晃暈了。
商時序一把將司鶴羽給抱進懷裡,那用力的程度,讓司鶴羽覺得自己的腰像是會斷掉一般。
司鶴羽艱難的拍了拍商時序的肩膀:“鬆點,我喘不上氣了。”本來有的起床氣,這會看到商時序這般緊張焦慮的模樣,也實在是很難對商時序說出什麼重話來。
夢裡的情景還曆曆在目,他在大晉待了多久自己都不知道,隻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走馬觀花似的過得飛快。
卻沒想到他在這裡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天沒有任何要蘇醒的跡象,可是把商時序給嚇得不輕,看人就知道這七天遭受磨難的豈止他一個人呢?
有個人一直傻傻的守著他。
商時序微微鬆了點力氣,也覺得自己太過於激動了:“你一直不醒,我以為……”
未儘之言兩個人都沒提,司鶴羽沒提是怕商時序想起那七天,商時序沒提是覺得晦氣,要是自己提了萬一成真了豈不是烏鴉嘴了,所以堅決不提。
司鶴羽窩在商時序的懷裡,抬頭在商時序的下巴上戳了戳:“唔……好疼。”
商時序連忙把埋在他肩頸的司鶴羽拉起來:“哪兒疼?怎麼了這是?”
司鶴羽捂著嘴巴,他能說他是被商時序的胡子紮得疼麼?小眉頭蹙成一團:“你胡子紮得我好疼呀。”
聞言,商時序輕笑著刻意用下巴去刺撓司鶴羽,撩起人的衣服在細膩溫軟的小肚皮上戳來戳去,直把司鶴羽戳得在本就狹小的病床上滾來滾去的咯咯笑。
司鶴羽一邊用手推著商時序的腦袋,一邊找地方突圍,奈何笑得完全沒有力氣了,生理性眼淚都出來了:“時序!商時序!我要生氣了嗷。”
商時序終於大發慈悲的把頭給抬了起來,實在是司鶴羽這次醒來整個人的情緒實在不對,沒有笑意了,整個人像是隨時都會落入無邊的黑暗中。
那樣一個小太陽似的人,突然成了這樣,連笑都不會笑了,商時序擔心得不行,隻能通過這麼幼稚的方法讓司鶴羽開心一點。
看司鶴羽眼淚都出來了,湊上去想親,又想起自己的胡子紮人,抬手輕輕的撫去司鶴羽眼角的淚,動作輕柔得不像樣,眉眼溫柔得像是能融化人:“不鬨你了。”
司鶴羽眸光一閃,覺得自己怕是要溺斃在商時序的眼睛裡,那雙眼睛裡滲出強烈濃鬱的情緒,那是司鶴羽沒有在其他人身上看到過的,隻是他想不通他是什麼樣子的情緒。
被蠱惑般,抬起嫩蔥似的手,指腹輕輕的劃過商時序的眉毛,而後是眼睛,然後是鼻子,最後是嘴巴。
像是要把這個人的樣貌,深深的鐫刻在心底,商時序多久沒和司鶴羽有親密的舉動,這般溫情的時刻,商時序慵懶的閉上眼睛,享受著司鶴羽的溫柔撫摸,脫口而出:“我……”
司鶴羽卻像是被燙到一般,收回手摸著自己的肚皮:“都被你紮紅了。”他好想知道商時序會講什麼,但司鶴羽卻是有點不敢去聽。
商時序果然沒講完,立刻就被商時序轉移了話題,大手在司鶴羽的小肚皮上摸了摸,而後失笑的刮了一下司鶴羽的鼻子:“就紅了一點點,嬌氣。”
司鶴羽抿著唇重重的哼了一聲,商時序起床,走向衛生間,隨後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小鶴,要不要幫我刮胡子?”
其實主要還是不想讓司鶴羽脫離自己的視線,卻見司鶴羽眨眨眼睛,從床上彈起來:“要!”
商時序複又到床邊,掐著人的腰把人抱起來,司鶴羽立刻眼疾手快的雙腿盤到了商時序精壯的腰上。
而後被放在了衛生間的洗手台上。
商時序的剃須刀都是定製的,其實都是電動的,也不像司鶴羽在電視上看到的那種,不知道是什麼朝代的,先用熱毛巾,然後用什麼泡沫,然後用刮胡刀,哦,是真的那種刀。
但就算是電動剃須刀,商時序還是很享受的閉著眼睛任由司鶴羽給他刮胡子,站在司鶴羽的腿間,鼻翼間是司鶴羽身上的味道,還能感覺到司鶴羽貼近他時那清淺的呼吸。
心內一片安寧,隻要司鶴羽在他身邊,有這個認知,再慌亂的心也能夠平靜下來。
等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好,司鶴羽正垂著小腦袋在沙發上一點一點的,商時序倒是睡了十幾個小時,他是被人鬨醒的,且他之前到底是昏迷,體力確實還需要恢複。
商時序接完電話,陳鑫推著行李箱,看到司鶴羽眼看就要點到茶幾上去了,剛要上前,商時序已經快步到司鶴羽的身邊,伸出雙手,司鶴羽的臉剛好埋在商時序的手上。
商時序輕笑一聲,把人的腦袋移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後麵對麵的抱著人起身,司鶴羽自是打蛇隨棍上的盤到人腰上。
陳鑫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的商總,哪還有剛結婚時的那股子傲嬌,險些就要化為司鶴羽的專職老媽子了。
這就是爹係男友的魅力?
陳鑫覺得自己有點魔怔了,把大衣遞給商時序,商時序單手托著司鶴羽的小屁股,一隻手穿上袖子另一隻手接力,始終沒把人放下來,然後大衣一裹,司鶴羽就被裹到那價值不菲的羊絨大衣裡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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