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牢房都特彆安靜。
“小哥哥,你有什麼辦法沒?我們不能一直在這裡就這麼等死啊。”俞曉曉對著邢建軍道。
“沒用的,小丫頭,彆掙紮了。我們剛開始來的時候有十二個人。當初進來的時候也和你一樣的想法,甚至還逃跑了幾次,結果呢?隻剩下我們兩個苟延殘喘的活著。”他們都是從戰場上曆經千辛萬苦才活下來的,好不容易等到解放了,沒想到還是被抓了。
他們倒不是怕死,但是也不想死得這樣無聲無息毫無意義,窩囊的死。相比於這樣的死亡,他們寧願轟轟烈烈死在戰場上。
聽大叔說完兩個人的心情都特彆沉重。
“大叔,我看你旁邊的同事像發燒了,我衣服口袋裡有兩顆感冒退燒藥,可是我要怎麼拿給你?”俞曉曉的手都是捆著的。她倒不是掙脫不開,但是掙脫開了又能怎麼樣呢?也抵抗不了這麼多帶著武器炸藥的瘋子呀,也隻能先以弱者的人設先苟著!
“我來吧。”邢建軍走過來,手上繩子被他掙紮的鬆了些,也能看見他手上勒出來的血痕。看著他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衣服口袋裡,費了老鼻子力才拿到那兩顆藥,然後走到另一邊把藥遞了過去。
那個大叔也沒有客氣,拿了藥直接塞了一顆到那個燒的昏迷的人嘴裡,然後想辦法讓他吞了下去。
“大叔,你怎麼不吃?”俞曉曉看得出來這個大叔也在發燒。
“沒事,我還不嚴重,挺得住。但他已經燒了三天了,沒有這藥肯定是會不行了。”
俞曉曉想了一下,對邢建軍示意讓他走過來,她有話說。
“小哥哥,我的小腿上綁了個匕首,你看能有什麼作用不?”喻曉估計那群人待會兒肯定會審他問的,讓他拿著匕首看能不能幫到他!
“小丫頭,可先彆,如果他們審問的話還是先不要反抗的好。因為越反抗打的就更重,還有可能直接廢了他手腳,讓他殘了或者直接殺了他,這是我們這些人血的教訓和經驗。儘量先說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至少先彆讓自己受到致命的傷或者讓自己變殘,說不定以後真的會有奇跡出現呢。小丫頭,匕首先借給我,我先給這家夥剔掉一些腐肉,都長蟲了。”那個大叔語重心長的對他倆說。
俞曉曉聞言也沒有多說些什麼,示意讓邢建軍過來拿匕首。邢建軍也沒說什麼,拿了匕首直接遞給那個大叔。
俞曉曉趁他拿匕首的時候要他順便看了一下她手表上的時間,得知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俞曉曉算了算。關閉空間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多,那麼再過七個小時才能重新開啟空間。
她隻要挺過這七個小時,就有能力反抗了。
“大叔,那群人晚上也審問人嗎?你看現在已經這個時候了,應該不會審問了吧?他們也是需要睡覺的吧?”俞曉曉想到如果晚上不審問的話,那麼就得等到明天了,七個小時就過去大半了。
邢建軍聽了她的話迅速看了一下她,這小丫頭一直在算時間的事情,難道是有什麼後續?從認識這個小丫頭開始,她就沒有乾過一件多餘的事情或說多餘的話,每個事情都有原因的。
“看什麼?如果一定會受傷害,希望那傷害時間更遲一些才好。”俞曉曉沒想到這人會這麼敏銳。
俞曉曉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邢建軍更加肯定了,這裡麵肯定有原因的。他相信自己的感覺,隻是他也想不到是什麼原因。
“那要看情況。他們心情不好都會找理由打我們一頓,任務失敗了,或者被上麵的人訓了,也會打我們,也不管是什麼時間!而且一般剛進來的人打的比較多,他們知道我們也逃不走,也有可能會留著慢慢打著取樂,畢竟這山洞也無聊。不過你這小丫頭就……,他們可都是男人,還是畜生。”
大叔沒有把話說完,但大家都聽懂了他的意思,一時之間又沉默了。幾個鐵血漢子,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還沒長開的姑娘,入這深淵還無能為力的挫敗感,比打他們一頓還難受。
“小丫頭,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邢建軍更加難受,都是他逃跑誤入了這小丫頭睡覺的地方,才導致她被抓的。
“沒事,你也不想的,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壞的人是他們。也可能是我命中有這一劫。”到了這情況說什麼都沒用了呀,那就不要讓他背這個包袱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進來了三個人把邢建軍拖走了。
俞曉曉看著這一幕,內心特彆的煎熬又恐慌,她真的能從這群狼豺虎豹嘴裡脫身而出嗎?現在她還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而已,俞曉曉有些挫敗,她又想哭了。
“小丫頭,他是你什麼人?”那個大叔打破這安靜沉悶的氣氛!
“我不認識他。天黑之前不認識,天黑之後他無意中碰見了我,然後一起被抓了。”俞曉曉的聲音帶著哭腔。
“那你還還真夠倒黴的,也正如你所說,可能你命中有此一劫。”大叔驚訝的看著她,慢慢的大叔的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
他一直以為他們兩個是同誌或者說兄妹一起執行任務時被抓,原來不是這樣嗎?那這裡麵的問題就多了,他們雖然隻說了幾句話,但透露出來的消息可不少。
有手表就證明家裡條件應該就不差?天黑之前還不認識,天黑後在深山相遇?而且這小丫頭年紀不大,能用石頭打眼睛抹脖子,殺了三個帶槍的人?
他是知道這裡麵的人都是些什麼人的,不說其他,身手絕對不弱,越想問題越多。越覺得這小丫頭不簡單,他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這點敏銳度還是有的!
那麼那個男娃子知道這些嗎?從有些舉動可以看出來那個男娃子是個軍人,還是個正在執行任務的軍人,不至於這麼多疑點他看不到吧?那個大叔也在思考著!
俞曉曉沉浸在自己的恐懼和害怕當中,還不知道就憑幾句話自己被人扒得底褲都不剩了,她雖然經曆了幾輩子,但到底還是見識少了道行淺了,在這些多年浴血奮戰而脫穎而出的老革命麵前,基本上無所遁形!
等再次把邢建軍送進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此時邢建軍渾身是血,衣服也成了條了,隱約能看出來這是鞭傷,至於其他的傷還看不出來,人已經昏迷了。
還沒等俞曉曉打量完,那些人又來拉俞曉曉了,俞曉曉走時還隱約聽到了大叔的歎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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