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力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淩空一記側踹狠狠地蹬向納倫德傑森的腰!
這一記側踹透著一股穩準狠的味道。
如果被踢中,腰子肯定就廢了!
啪!
納倫德傑森敢報名參賽京城武道大會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主,右手臂一抬擋住韓力的側踹。
隻不過,他好像低估了韓力這一腳的威力。
硬接韓力這一腳後,納倫德傑森騰騰騰連續向後退了好幾布才停下,原本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情。
似乎是手臂被踢的十分疼痛,羅竸寧能看到納倫德傑森的右臂微微有些發抖,顯然是在剛才的交鋒中落了下風。
「這個韓力雖然囂張了點兒,但確實有囂張的資格。」
台下,羅竸寧看到韓力雷霆一擊後,心裡暗暗評價一句。
如果自己沒有開啟【勢如破竹】狀態隻是憑借「係統級詠春拳」的話,還真不一定是韓力的對手。
這個世界果然是藏龍臥虎,高手在民間這句話也不是一句空話。
「打得好!讓這些歪果仁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
「韓力加油!
打死他!
」
「繼續啊!快乘勝追擊啊!愣著乾嘛呢!」
台下一幫年輕的公子哥們也是嗷嗷叫著,完全沒有了風度,隻剩下瘋狂。
台上,韓力一招占據優勢後攻勢稍微停頓了一下便繼續發起進攻,
呼呼呼,呼呼呼!
韓力一頓刺拳連擊對方麵門,配合腿法,攻勢如狂風驟雨一樣,猛烈到了極點。
台上兩人輾轉騰挪,不斷地變換著身位,韓力的一雙拳頭隱隱約約,有了破空的響聲。
納倫德傑森在剛開始的時候失去了先機便一直落入被動挨打的境地,兩條手臂擋住麵部和身體的一些重要器官部位左支右擋。
彭彭彭,彭彭彭!
兩人手臂相交,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硬碰硬,每一次對撞,都發出巨大的骨肉碰撞之聲。
這樣的打法,十分粗獷和野蠻。
台下的觀眾們也看得熱血沸騰,其中也包括羅竸寧在內。
和前麵的10場相比,這一場更加的勁爆,更能調動人的情緒。
跟高大壯碩的納倫德傑森相比,韓力在體質和體格方麵韓力並不占據優勢,但卻打出了絕對的優勢!
一番狂轟濫炸的攻勢過後,納倫德傑森已經被逼到了擂台的邊緣位置。
再次躲過韓力的一擊炮錘,納倫德傑森抬腳後退的時候,一下沒有踏結實,踏到了擂台的邊緣,身體立刻微微一滑,他連忙晃動了一下,才穩住。
韓力是當之無愧的搏擊高手,哪裡會放過眼前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右腿發力狠狠一鏟,踢在了納倫德傑森的左腿小腿關節處。
卡察一聲!
骨頭斷裂的聲音,擂台周圍的很多觀眾包括羅竸寧和王奕辰都聽到了。
納倫德傑森的腿骨被韓力一腳鏟斷後發出一聲慘叫的同時猛然跌落擂台下方!
很顯然勝負已分,韓力以絕對的優勢取得了本場的勝利!
守在擂台下方的救護人員急急忙忙把納倫德傑森抬走了。
與此同時,裁判員也上台舉起了韓力的右手,宣布他獲得了本場的勝利。
「這樣的無限製打鬥,果然血腥真實,不像正規比賽中一招一式的散打那麼簡單。」
羅竸寧腦海中回想著剛剛韓力和納倫德傑森交手的全過程,心裡連連點頭。
雖然他
有「係統級詠春拳」他和【勢如破竹】這種幾乎變態的「加成狀態」,但他的實戰經驗比較少。
眼前這種拳拳到肉的真實血腥的格鬥,哪怕隻是觀摩,也能讓他從其中學到不少的東西。
這一場比賽也改變了羅竸寧的想法,他決定把後麵的比賽一場不落地全看完,直到該自己上台比賽的時候。
「韓力這個人雖然囂張跋扈張揚了點兒,十分惹人厭煩,但他的實力擺在這兒,也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看到韓力取得比賽的勝利,王奕辰並不意外,甚至他還壓了1000萬在韓力身上,壓他獲勝。
雖說韓力這場壓他勝的賠率隻有109,1000萬隻賺90萬,但蚊子小也是肉。
羅竸寧一臉平靜地點點頭:「確實是有這個資本,放眼全球,韓力這種實力也算得上高手了吧。」
「確實,不過跟大王你相比,他還差點兒意思,他韓力是高手,你是絕頂高手!」
王奕辰見羅竸寧一臉平靜的表情,頓時對他信心倍增,同時也不忘再誇讚他一句。
羅竸寧笑著開玩笑說:「世事無絕對,你也不要對我抱有多大的信心,拿破侖還有滑鐵盧的時候呢。」
兩人說笑間,下一場比賽開始了。
這一場雖然不如韓力和納倫德傑森那場精彩,但同樣的血腥,暴力,拳拳到肉,看得台下的觀眾們熱血沸騰。
人群中,不同於那些公子哥和大小姐們的激動興奮,孫立群和宋瑾瑤卻是越看越擔心,越看越心憂。
來之前,通過同事透露的信息,他倆知道這次的京城武道大會很血腥,很殘酷。
但他倆沒想到會是這麼血腥,這麼殘酷!
「立群……竸寧,真的要參加這種比賽嗎?」
看到一名渾身是血哀嚎連連的選手被現場醫務人員用擔架抬走後,宋瑾瑤臉色無比難看地轉身看向一旁的孫立群。
之前宋瑾瑤還在為羅竸寧王奕辰給她和孫立群的300萬「無息貸款」而興奮不已,這會兒卻是變得憂心忡忡起來,她開始擔心羅竸寧的安危了。
「是啊,這……還是咱們上學那會兒認識的那個羅竸寧嗎?」
此刻,孫立群已經完全不能把今天的羅竸寧和曾經的羅竸寧聯係到一起了。
仿佛上大學那會兒的羅竸寧是一個人。
現在的羅竸寧又是另外一個人。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是一個人,但給你的感覺卻像是兩個人一樣。
宋瑾瑤惆悵片刻,輕聲歎道:「可能我們和他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吧。
這裡才是他的世界,我們不過是偶然路過他的世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