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東,你看看他在說什麼?”
白蘭芝聽著陸霆夜的話,似乎他在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一般,她聲嘶力竭的看向陸振東。
“我說的有錯嗎?當初是他打賭要和我爭奪陸氏,願賭服輸。可是,他竟然在我婚禮上引爆炸彈。
如果他是無辜的,那麼芊芊呢?她肚子裡的孩子呢?還有婚禮現場的那些傷亡人員,他們就都是活該的嗎?”
陸霆夜看向白蘭芝,聲音由低沉到大聲的質問。
如果有人為陸霆齊這樣的惡毒之人喊冤,那真的是天理何在。
一聲聲擲地有聲的詢問令在場的人呢都沉默了。
就連剛才氣急敗壞想要扇他的白蘭芝也乖乖閉上了嘴,坐在陸霆齊的床邊小聲的抽泣著。
“阿夜,……”
陸振東走到陸霆夜的身邊欲言又止。
作為父親,他最不願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但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知道此刻的陸霆夜也很痛心。
這麼長時間了,沈芊芊依舊沒有音訊。
飛機的每個殘骸他們都搜遍了,可依舊一無所獲。
或許她真的就葬身火海了。
小兒子的痛他也是很難過。
但看著躺在床上的陸霆齊,他更是頭疼。
短短一個月,他頭上的白發似乎又多了一層。
整個人也蒼老了許多。
父親的話沒有說完,陸霆夜也不想聽他再說,畢竟都是兒子,他又能做什麼呢?
“父親,我走了。”
陸霆夜說完,就示意黑龍推著走出了病房。
車子駛過寬闊的馬路,很快開進了景城彆墅。
當陸霆夜推著輪椅踏進家門的那一刻,他的心感覺隱隱在痛。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房子還是原來的擺設,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儘管是停留在門口,他已經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孤寂和淒涼感。
他慢慢的推著輪椅走在前麵,黑龍和白鳳默默的跟在後麵。
不要說是陸霆夜了,就是黑龍和白鳳都感覺,自從沈芊芊離開以後,這個家裡瞬間變得那麼寂寥和冷清。
房子的一切都沒有變,但那個人卻再也找不見了。
陸霆夜慢慢的推著輪椅到了兩人的臥室門口。
他就那樣呆呆的看著禁閉上的房門,呆了好久,最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做好了心理建設一般,才緩緩的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還是和沈芊芊在時一樣的情景。
陽光透過寬大的玻璃洋洋灑灑的照在每一件家具上,但在陸霆夜的眼裡,它們卻仿佛失去了生機一般。
他推著輪椅一步步走了進來,那個可愛的大白還在那裡安靜的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