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還有活下來的機會,懂?”
屍鬼跟前,尹誠核善的笑著,緩緩說道。
屍鬼當即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保證聽話!
尹誠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衝著“莉娜”說道:“截取記憶,銘刻記憶的過程,還記得吧?”
“記得!”莉娜有些小小的激動。
第一次正兒八經進行“手術”,她很是期待。
“嗯。”尹誠滿意的點了點頭,“記得就好,不過那並不是最重要的點,真正關鍵的點在於截取正確的記憶片段。”
“記憶是龐大而駁雜的,作為‘裁剪師’的你,必須要在那駁雜混亂的記憶之中,精準的截取對應片段。”
“不過你是第一次上手,也用不著緊張,實驗體還很多,足夠你學習用了。”
此言一出。
屍鬼本就鐵青的臉色,直接就成了絳紫色。
僵硬的臉頰,擠成了苦瓜狀。
他很想來一句:大人,這話自己心裡清楚就行,非得說出來這麼紮心的嗎?
不說,屍鬼至少還能好受一些。
說出來,等同於是狂暴的,將痛苦麵具拍在了他的臉上。
痛!
真的太痛了!
不過,再怎麼心底不爽,屍鬼也不敢有半點表現。
正如尹誠搜說,實驗體還很多。
那麼他當然不會介意,提前清理一個不太聽話的實驗體出局。
鬼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或許人類玩家很難想象,他們避之不及的紅衣鬼怪。
有一天,居然也會淪落到如此憋屈、卑微的下場。
“斬首,你怎麼看?”
一間黑暗的房間裡。
五名外貌各異的鬼怪,彙聚一堂。
森森鬼氣,濃鬱得幾乎化作實質,充斥著黑暗的房間。
很顯然。
屋內的幾名鬼怪,心緒不大平靜,以至於完全沒有要收斂自身氣息的樣子。
腦袋像是蜥蜴一樣的血衣惡鬼,目光落到了斬首的身上,帶著征求的意味。
其餘三名血衣,陰翳的麵容上,統統帶著不忿之色。
“我怎麼看?特娘的,我拎著腦袋看!”
名為斬首的血衣,脖頸與身軀之間有著一道裂隙,裂隙處源源不斷浸出鮮紅的血水,看上去滲人無比。
他也很是憤怒,一邊罵娘,一邊真的將自己腦袋從脖子上摘了下來,捧在胸前。
“滴答滴答”淌著血液的腦袋,嘴裡還在不斷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