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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山風拂過,鬆濤起伏的聲音傳來,猶如鬼哭狼嚎一般,顯得分外陰鬱。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次郎仍然念念不忘:“昨晚的聲音,總覺得比牛吼聲還響。”
阪田健:“是很響,不過隻叫了一聲,可能是我產生了幻聽吧。”
另外兩位地質學家連連點頭,肯定自己的科學觀點:“沒錯,是幻聽,是幻聽。”
次郎卻堅持:“不,我肯定聽到了。”
老人看了看兩位地質學者,道:“這次,好不容易見到了學者,我有些東西想請你們看看。”
地質博士好奇:“東西?”
他的助手:“博士是位民俗學者,他周遊各地做各種實地調查,如果有什麼看不準的東西,就拿來鑒定吧。”
老人:“東西在神社後麵的山穀裡。不知是什麼動物,有很多很多的,像是牛骨一樣的獸骨。”
地質博士瞪大眼睛,左手四十五度抬起:“老林裡會有牛的遺骨?好,我們去看看!”
吃完早飯後,老人在前麵領路,帶著四人來到一處奇異之地。
這是一處山穀,真的有著一大片的白骨,即便是大白天也顯得陰森。
“這麼多骨頭,晚上會有鬼火吧。”次郎有點害怕。
“沒有什麼鬼火,那是磷火。”博士一邊隨口解釋,一邊兩眼放光地向前走去。
“趁沒搞亂之前,先拍照。”他一邊吩咐助手,一邊語氣激動地道:“好哇,真是太好了,太珍貴了!”
他告訴老人,這一定是水牛的遺骨,很久很久以前,這一帶是水域,一大群水牛生活在這裡。
但因為地殼運動,水牛群因為水和食物沒有,就絕種了。
次郎忽然想起了什麼:“哥哥,昨天我們倆看見的那邊神社裡祭祀的神牛,可能和這些水牛骨頭有關。”
阪田健點了點頭,認可了這個看法。
地質博士讓他的助手趕緊將眼前的骨頭收起來,到時候當作標本。
老人急忙上前阻擋:“等等,請不要把這東西拿走。”
地質博士以為老人是在這裡生活地久了,將這些東西當成了自己的私產,便馬上丟出一堆大道理,說拿走水牛骨的意義。
“我們會拿回去化驗,如果這真是水牛的遺骨,就證明這座山以前在水裡,這是地質勘探的一大發現。”
老人指了指次郎:“這孩子說的很對,這些骨頭正是神社裡祭奠的神牛……我現在感到害怕,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助手不以為意:“害怕?水牛骨頭有什麼好怕的。”
博士搖頭:“你們村裡人就是迷信,放心吧,沒事的。”
次郎:“可昨晚的吼聲真的很恐怖。”
老人低著頭顯得不舍而彷徨,卻不敢反駁這些大知識分子。
阪田健有點看不下去了,說:“博士,就算這些是迷信,但是也應該考慮老人家的心情吧。所以,請你不要把水牛骨頭帶走,多拍點照就可以了。”
博士:“照片怎麼能和實物比?他要把它帶回東京,讓權威人士來鑒定。”
勸說無果,博士與助手兩人與老人就此分道揚鑣,“嘿哈嘿哈嘿哈”地抬起一具相對完整的水牛骨就走。
“這是個重大發現,先生一定能成為名人。”他的助手由衷地說道。
“少吹捧,快抬。”此時博士的心已經飛到了東京,幻想著自己召開記者發布會時站在聚光燈下的模樣。
另一邊,神社。
在目睹兩位地質學家拿走牛骨後,老人正不斷地對著神社行禮,心懷愧疚。
次郎問他:“老爺爺,牛骨被拿走了,你怕嗎?”
老人語氣乾澀:“其實,第一次發現牛骨的人,不是我,是一對砍柴的夫婦。”
阪田健:“夫妻?這裡還有彆人嗎,他們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老人的神色愈發地驚恐:“當時,他們說要拿去換錢,我上前勸阻,但沒能成功,他們就扛著那些骨頭上街了……打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們。”
次郎讓他往好的地方想:“可能是把骨頭換成了錢,在城市買房了?”
老人卻沒心思聽他的玩笑,不住地朝著神廟磕頭,像是在祈求什麼。
“如果亂動牛骨會有危險,那剛才那兩個人……”次郎意識到了什麼,看向出山的方向。
與此同時,正在下山的博士和助手此時經過了那片清澈的沼澤。
突然間,沸騰了,像是有某種怒氣攪得天地不寧。
“砰!”一個龐然大物從湖底鑽出,它通體白色,長著紅色的巨角,活脫脫一個巨大的水牛!
是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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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頓時嚇呆了,癱倒在地,連沉重水牛骨也顧不上了,拚命地向遠處逃竄。
巨大的水牛怪獸不打算放過他們,它將白色的液體噴到二人身上,兩位地質學者驚恐地叫喊,最後被身體整個被腐蝕掉了。
原地隻剩下他們的背包,手套,眼鏡……而肉身則腐蝕了個乾乾淨淨,死了個徹底。
但水牛怪獸卻不滿足於此,它發出長長的低吼,向著神廟那邊衝去,要大開殺戒。
“和昨晚一樣的聲音,不好!”當阪田健意識到不妙時,水牛怪獸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三人趕緊往密林深處跑,希望這些樹木可以阻擋水牛的腳步。
跑著跑著,來到了一處建在密林中的水井旁。
突然間,一條巨大而猩紅的舌頭從水井中衝出,向著老人卷去。
這是水牛怪獸的舌頭,水井和沼澤是相通的。
老人家給兩位地質學家帶路泄露了秘密,讓水牛怪獸認為老人也是從犯,因此對他同樣起了殺心。
“不!不!”老人發出一連串的哀嚎聲,如同要被巨蟒絞殺的人一般,被裹著要被拉回井裡。
可以想象,一旦被拉到裡麵去進了巨牛的肚裡,老人家必死無疑。
“爺爺,爺爺!請不要傷害它,不要再造殺孽了。”關鍵時刻,一位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不知是從什麼地方衝了出來,對著巨舌祈禱。
“小蜜!小蜜!”老人家絕望地呼喚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被越拉越遠。
小蜜?她就是老人家的孫女嗎?
什麼七歲十歲的,這分明已經是個成年姑娘了。
“砰!”下一刻,一道激光打在猩紅的舌頭上。
水牛怪獸吃痛地鬆開了舌頭,將舌頭順著水井收回,老人因此而得救。
“呀,這是……是餘輝哥哥!”剛剛在一旁乾著急的次郎驚喜起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餘輝和結花趕到,用禍特對的特殊槍支暫時擊退了水牛。
“阪田君,次郎,你們怎麼在這裡?”餘輝也很意外能在這個地方碰到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