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蛇有什麼不服,儘管放馬過來。
伊耿埋著頭,默默走回原本的座位,露出一張無辜臉。
該說都說完了。
“王子,您是有什麼要說的嘛?”
科利斯又驚又怒,一字一頓的冷聲問。
雷加麵無表情,淡淡道:“你在與誰對話,海蛇!”
一場針鋒相對的談判,首先看誰先沉不住氣。
科利斯有求於人,休想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真以為男歡女愛時壓在一個坦格利安身上,就能妄圖壓在所有坦格利安身上。
若是再弄不清臣子的定位,雷加不建議將其視作第二個蒙德.海塔爾。
吱嘎——
戴蒙也從椅子上站起,一把按住蘭娜爾拉拽的手,眼神熱切的盯住科利斯。
那副神情,就像獵人盯上了一隻野味。
科利斯錯開視線,眼神陰翳的在叔侄倆身上掃過,心下冷笑連連。
原來是在這等他,想要魚死網破。
一時間,晚宴氣氛隨之凝固,周圍空氣仿佛降至零點。
雷加光是站在那兒,就像一堵不可逾越的高牆,目光深深凝視。
科利斯雙手攥拳,高大的身體即使衰老,依然散發久經沙場的氣勢。
戴蒙不必多說,已經按耐不住的想要動手。
今晚,總有人要付出代價。
咚!咚!
忽然,一陣敲打聲突兀響起。
韋賽裡斯手指敲響和桌案,神情分外凝重,緩慢而僵硬的站起身。
“小心。”
阿利森從旁攙扶,習慣性提醒。
“放心,我沒那麼脆弱。”
韋賽裡斯拍了拍她搭在臂彎的素手,目光落在在場站立的三人身上,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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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咽氣,你們非要在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麵前爭吵?”
特地瞪了一眼戴蒙,語氣加重:“甚至,連一場晚宴都無法包容,非要劍拔弩張!”
戴蒙臉色一垮,悻悻坐回位子。
韋賽裡斯看向科利斯,神情不變:“科利斯大人,你也坐下!”
科利斯不為所動,目光不善。
雷妮絲看了一眼丈夫,無奈的撇過頭。
韋賽裡斯大為不悅,幾乎用吼的:“你的國王命令你,坐下!”
科利斯猶豫一二,內心一番權衡利弊,悶頭坐回椅子上。
“很好!”
韋賽裡斯喘了兩口氣,先是複雜的看了眼長子,而後環顧一圈,真摯道:“諸位,我清楚的知道家族埋藏種種隱患,我們彼此間有所誤會。”
阿利森聞言,落寞的低下頭。
小戴倫注意到母親不開心,呐呐道:“父親……”
“不要打斷我!”
韋賽裡斯出言嗬斥,嚇的小兒子縮回脖子,小臉都白了幾分。
晚宴徹底安靜,全都看向這位不複少壯的少壯王。
韋賽裡斯呼吸加重,接著說:“我們是龍族,古瓦雷利亞人的後裔,團結才是強盛的核心。”
“我希望,所有人少一些埋怨,能夠不計前嫌。”
雷加依然站在原地,怔怔看著父親,聽出一絲弦外之音。
韋賽裡斯明白海蛇所求,因而道:“科利斯大人,我懂您的訴求,鐵王座會給您一個應得的答複。”
相比長子的強硬手段,他更偏向懷柔。
不過他沒有擅作主張。
韋賽裡斯似想到什麼,眼底閃過淚花,感慨道:“你們看看我,身體日漸老邁,一天中大半時間都在昏睡。”
戴蒙垂下眼簾,望著哥哥與記憶中大不相同的疲倦麵容。
心中不免觸動。
韋賽裡斯說著,釋然一笑,繼續道:“就在今晚從床上睡醒之際,我突然明悟一件事情。”
“我老了!”
稍作停頓,自嘲的笑笑:“當然,比起祖父人瑞王的長壽,我或許還要年輕十歲。”
聽到這句玩笑話,在場無人發出笑得出來。
雷妮絲心思敏銳,出口道:“韋賽裡斯,你想說什麼?”
“堂姐,你總能猜到我的心思。”
韋賽裡斯停止無用的感慨,恢複嚴肅的神情,認真道:“王國需要一位年輕、負責、有朝氣的國王,此刻的我顯然無法勝任。”
深深一聲歎氣,似在承認自己的缺點。
韋賽裡斯將目光投向長子,眼神愛的深沉,輕聲道:“我想,是時候退位讓賢,將王位交托一位合格的君王。”
“雷加!”
韋賽裡斯這樣呼喚了一聲。
雷加如夢初醒般,連忙應聲:“父親,您……”
韋賽裡斯擺擺手,露出追憶之色:“不用急著拒絕,你是我的長子,艾瑪付出性命換回的男孩兒,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他沒有提及雷加的聰慧、武力,亦或者駕馭的漆黑巨龍,每逢戰爭的領袖資質。
在他的眼中,雷加作為艾瑪所生的長子身份,已經超越一切。
以上種種,僅是附加條件,並不能占據主導地位。
最後,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眾人。
韋賽裡斯的視線回到雷加身上。
看著那張俊美似妖的麵孔,依稀帶著艾瑪幾分影子,鄭重道:“雷加,我的孩子,那把傷我至深的鐵椅子交付給你。”
“你來,繼()
承我的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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