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爾頓麵色劇變,下意識脫口。
灰白龍尾一閃而逝,他卻一眼認出物種。
那些燒光他家底的可怕生物,化成灰都認得。
……
厄斯索斯大陸,科霍爾森林。
“嘶嘎!”
外形華麗的月舞於空翱翔,盤踞在這片原始森林上方。
貝妮拉垂耳短發亂舞,低頭巡視每一條小徑。
“飛快一點,月舞。”
大致掃過東麵區域,拉扯鞍繩前往另一塊區域。
月舞豎瞳輕眨,偏圓的龍首四處轉動,拍打翅膀向西提速。
雖然每天都是枯燥的巡邏任務,但巨龍不會拒絕駕馭者的指令。
漸漸的,太陽落山。
貝妮拉一身疲憊,歎息道:“咱們回去吧,月舞。”
說著,輕輕拍打龍背,似在安撫巨龍。
“嘶嘎!”
月舞歡快嘶鳴,一掃疲憊的飛上高空,迎著夕陽返回科霍爾。
……
科霍爾。
雷加坐在重新修建的神廟大殿,正與幾位大臣商議糧草與物資。
戴蒙就坐在對麵,把玩一個精致的翡翠酒盞。
一身銀甲白袍的科爾轉戰科霍爾,身姿挺拔的站在國王身後。
細細簌簌……
一陣有序的腳步聲,貝妮拉孤身的走進大殿。
雷加見了,問道:“怎麼樣,今天一切安好?”
匕首湖的城堡搭建步入正軌,敵人的反攻也逐步展開。
先是諾佛斯掀起叛亂,隨後金色原野的城鎮與集市集結暴民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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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前不久,布拉夫斯與潘托斯拉攏大草海上的多斯拉克民族,跑到科霍爾與金色原野一路燒殺劫掠。
短短一個月,厄斯索斯大陸亂成一鍋粥。
“陛下,一切安好。”
貝妮拉摘下斜挎的背包,有氣無力的侍立一旁。
她負責巡邏科霍爾森林,以免多斯拉克民族入侵。
一連巡邏月餘,卻連一個敵人影子沒見到。
“沒人是好事,戴倫就沒你好運。”
雷加微微一笑,溫和道:“累了一天,找個座位休息一會。”
關係太複雜,堂妹兼養女兼未來兒媳婦。
怎麼也得優待一下。
“謝謝,陛下。”
貝妮拉勉強一笑,又道:“我寧可走點黴運,省的白忙活一場。”
說完,打算坐在父親身邊。
砰——
戴蒙頭也沒抬,將翡翠酒盞砸在椅子上。
貝妮拉嚇了一跳,詫異的看向父親。
“你認為命運會眷顧倒黴蛋?”
戴蒙眼神深邃,提醒道:“戴倫在金色原野沒日沒夜作戰,你應該心懷感激。”
貝妮拉瞪大眼睛,質問道:“你當我是懦夫?”
主戰場隻有兩塊,同行的戴倫在金色原野大放異彩,半個厄斯索斯大陸都在傳唱“大膽的戴倫”與“藍女王”。
反倒是主動請纓的她與月舞身居後方,功績落後老遠。
戴蒙見慣了女兒抱怨,淡淡說道:“你連懦夫都稱不上。”
下身沒有根基,怎麼稱得上男人。
“什麼?您不覺得不可理喻嗎?”
貝妮拉大受刺激,月餘的壓抑心情徹底爆發:“難道我不想上戰場,匕首湖拉石頭的戰象是誰捉來的。”
她為什麼會在科霍爾,還不是父親與堂兄刻意安排。
不然的話,她比戴倫更適合待在金色原野平叛。
“不過幾頭大象和嚇破膽的傭兵。”
戴蒙有些煩躁,頤指氣使道:“你該留在君臨,陪著養母和未婚夫。”
戰場不是兒戲,不適合女兒家。
泰洛西傳來消息,侄子伊耿待在石階列島,差點被鐵群島的雜種殺死。
貝妮拉隻當父親看不上自己女兒身,憤憤不平:“男人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
話音一落,拎起背包往外走。
她要去找戴倫,一塊解決金色原野的叛亂。
科霍爾與諾佛斯分彆燃起了一場幽綠與猩紅大火,叛亂基本平定。
隻有金色原野上的散亂暴民,還在負隅頑抗。
倔強少女說走就走,絲毫不顧老父親的挽留。
戴蒙麵色複雜,頂在喉嚨的軟話就是說不出口。
這一刻,他好像在女兒的背影上,看到了亡妻蘭娜爾的影子。
雷加全程看完這場父女間的爭吵,默默呷了一口清酒,輕聲道:“孩子大了,去和戴倫闖一闖沒問題。”
幼弟年齡最小,辦事卻最沉穩。
兩個年輕的馭龍者同行,解決一場農夫暴亂還是輕而易舉。
被好侄子一勸,戴蒙本來還行的臉色頓時垮下,不悅道:“該死的瓦列利安血統,天生叛逆。”
直接甩鍋遠在君臨的海蛇。
雷加砸了咂舌,強忍笑意:“或許吧,女大不由父。”
說實在的,貝妮拉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相較海蛇反倒更像某個浪蕩王子。
一樣的不合規矩,一樣的不接受約束。
次子伊蒙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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