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習中,又過去許多日子。
在尋那博泥公之前,他決定先深入的修行一下陰風術。
他目前所施展的陰風術,哪怕是在服了洗風丹的增益之下,也未曾展露出它真正的力量。
在觀想了「陰風真形」後,初有所成後,想繼續深入的修行,就需要在一處墳塋中,不斷的吸取死者的餘息。
在人死之後,有時屍身內殘存著一口氣,這一口氣在屍中久養,便養成了一股陰氣。
季明要是能在墳塋中,尋到那麼一兩口陰氣,陰風術才算真正成了,否則隻能喚作呼風術。
橫山狐社的所在,便是一處巨大的墳地。
要說最熟悉這裡的,不是狐生,就是社鼠,這裡的一座座墳塋是他們在課後的玩樂場所。
季明在社中詢問一圈,借著社中先生的身份,輕而易舉的得到許多具備陰氣的墳塋位置。
此後,便在各處的墳中飛進飛出,屍內一口口的陰氣被他吸收,鴉身上已帶著一股寒意。
在陰風小術大為長進的情況下,季明開始思考怎麼求助於博泥公。
他不認為自己一介小怪,在那一位博泥公的麵前能有太大的臉麵,讓其為自己提供幫助。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扯出胡老太爺的這一麵大旗,又或者利用對方在老廟中設下的博戲。
後者比前者似乎更具操作空間。
“先生!”
在季明外出采集陰氣之際,那一位圖公子又跟隨了過來。
這幾日總是這樣,圖公子不知是出於何種目的,非纏著他學習隨口胡謅的假於物之術。
見季明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這一位圖公子稍顯難過的問道“先生可是嫌我煩了些?”
季明忍住不耐,他現在還不好得罪對方。
“聽說那「天狐院」一年一次的大考在即,圖公子難道不該在社中修行,積極的備考嗎?”
聽到關於天狐院考試的話題,圖公子麵上難過的神情,總算是真切許多。
“狐院考試不考彆的,專考天文地理。
欲通天文,則得學天星卜算之術。
曉明地理,則得學儘九洲之鳥語,通過詢問四海八方之鳥,從而明察天下地情。
可天星卜算之術中,我如今連天上的星宿位置還未曾記全,更彆提後續的卜算口訣,還有易理玄學。
在九洲的鳥語中,也隻是學會了一百六十三種而已,所察的地情,不過穀禾一洲罷了。”
“啊~”
季明著實被驚了一下。
他沒想到考取一個天狐生員,竟是這般的困難。
光是想一想其中內容,便覺得一定是繁雜枯燥之極。
“我說這一些,非是博取您的同情,而是證明我非是那等不堪造就之輩,還是值得您投入一些精力。”
既然圖公子說到了這裡,季明乾脆說開了,省得這圖公子總是糾纏。
“那我問你一件事!
那一日你邀我出社,是否來自於那蝠、鴞二怪的攛掇?!
而你這一位尊貴的圖公子,心中又是否知曉他們兩個的目的是想置我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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