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某間寮房內,三五個散人旁門聚在此處,幾乎是清一色的二境中人。
“不出去?”一在院內掛單的大和尚橫臥在榻,懶洋洋的說道:“咱們此舉是否有些丟了麵皮。”
一髯道人半眯眼睛,冷笑不斷道:“大有僧都死了,這滿院的和尚還有哪個值得施以恩義人情的。”
“不去,不去,天太黑,霧太重,看不真切,誰愛去誰去。”另一散人抱著個酒葫蘆,打著哈欠道。
三個童子圍在一女子身邊,小聲問道:“梅姐姐,他們是怕了外麵的妖怪?”
髯道人衝著三童子眼睛一瞪,“娃娃們,教你個乖,出門在外,遇著的不一定是精怪,還可能是仙家座駕,外道護法。”
“我明白了。”一個童子恍然的點了點頭,接著趕緊躲在女子身後,大聲喊著:“你就是怕得罪人!”
“哈哈~”髯道人沒有生氣,反而撫須大笑,道:“好聰明的娃娃,我就是怕得罪人,怕得要死啊!哈哈...”
髯道人這樣子反而讓童子們害怕起來,一個個噤聲不語。
大和尚聽著房外的吵鬨聲,看向抱著酒葫蘆的散人,不耐煩的問道:“外麵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那散人打了個酒嗝道:“死得都是些個養氣一境的,還有些個不入流的左道。”
“所以上麵那個是有目的性的殺人,意在使禪院內生亂。”髯道人閉目猜測的道:“難道是為了剩下的那顆骨舍利?”
大和尚摸了摸肥膩的下巴,搖頭沉吟片刻,道:“不像!”
“天太黑,霧太重,再等等,再...等等。”散人再度抱起酒葫蘆,假寐起來,隻兩耳在動著,細聽外界聲音。
“聲音停了。”
那散人忽然說道。
“誰出去看看?”髯道人盯著被童子們簇擁的女子,撫須道:“要不張娘子去瞧瞧,你是神婆弟子、盤岵門人,萬一那飛蜈是同門所放,你也好替我等說項。”
“是啊!”
在一旁,兩個神婆弟子紛紛附和著,說道:“你身上定有師傅所賜寶貝,現在也該去擔些責任了。”
張娘子嘴角上揚,眉眼裡儘是笑意。
“你要看寶貝是嗎?”她那手臂一伸,仿若無骨似的,一下伸長到了出聲的神婆弟子跟前,狠狠拿住其臉麵。
在她的掌肉內,一條蜈蚣蠕動著,探出血口,爬進那弟子的眼窩裡,死死的抱住眼球。
那神婆弟子捂著眼睛,額頭冒汗,忍著疼痛哆嗦的說道:“秘蛇身,伱竟是兼修了第二門密功。”
“啪”的一聲,房門忽然大開,有僧頭在外如金剛怒視。
“果是些左道雜流,養不熟的豺狼,隻知躲在一處自保,絲毫不顧師傅生前...”
僧頭急怒之間,卻見髯道人哈哈大笑起來,不由一愣,下一刻一抹刀光無征兆的在脖上一帶,將大好顱首帶去。
“素來不拭心台,隻愛殺人割首。”
髯道人撫須說著,恰在此時一道陰綠冷光帶著呼嘯的煞風照來,直將他照得個全身上下纖毫畢現。
髯道人撫須的動作一頓,嘴唇輕抿,旁邊幾個瞬間如臨大敵,不敢亂動,許久才見光中碧珠飛去。
禪院之上,季明大鬨一番,不見一個煉氣二境的出來斬妖除魔,原來都是躲在了一處寮房之內。
季明在雲氣中騰飛一陣,多少明白那些人的心思,到底是長了顆人心,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
怕是要等摸清自己虛實,才敢從房中出來
現在一方麵自己的確造成大亂,給三鬼搬財創造了有利條件。
而這另一方麵,自己還想在禪院內找個落單的散人二境練練手,稱量一下自己的斤兩。
似赤意郎君、溫道玉那樣的,自是不敢輕易鬥法,唯有這散人有勇力,而無真法,是個練手的絕佳對象。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季明運起煞風,將禪院內將起的火勢吹滅,將幾個趁火打劫的小賊給打殺了去。
畢竟稍後的開光,還需大有僧的骨舍利。
若禪院因他取財而燒毀,怕是這骨舍利有靈,不能如他所願了。
待火勢熄滅,季明便不作停留,收起攢心珠便飛離。
接下來,下一站——狐社。
...............
橫山中,狐社墓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