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安的鞋到底是沒有退成功,在周一給沈母送機的時候,鞋子穿在了他的腳上。
去陌生的國度,沈母心中很忐忑。
葉槐為了照顧沈母,特意讓胡思雨陪著沈母。
胡思雨為人細心,又是同性,這幾天帶沈母辦手續,兩人也熟悉起來。
讓她陪著沈母正合適。
離開前,沈母將沈遇安拉過來。
沈母瞥了一眼葉槐,看向兒子的眼神有些複雜,欲言又止。
“媽,你彆擔心,飛機很安全。”沈遇安以為沈母沒坐過飛機,是害怕,趕緊出聲安慰她。
“我不是擔心飛機,安安啊……媽是想說,葉小姐對我們家有恩,沒什麼能夠報答人家的,葉小姐讓你輔導功課你就好好輔導,彆有太多彆的心思,我們跟人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擔心自己說的太直接,傷了兒子的自尊心。
苦著臉歎氣道:“媽媽是怕你受到傷害,我們普通人家的孩子,隻有考上大學,才能夠出人頭地,彆把自己的未來給毀了”
沈母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沈遇安的肩膀,她活了半輩子,還是能夠看出葉槐跟兒子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
她不求沈遇安以後大富大貴,就擔心人家隻是玩玩,沈遇安卻一頭陷了進去。
想出都出不來。
沈母也知道孩子年紀大了,有自己主意,沈遇安還是個男孩子,這個年紀,在鄉下是要當家做主的年紀。
她也管不了太多,隻想讓沈遇安心裡有個數,彆到時候後悔。
沈遇安聽完母親的話低著頭,開始登機的聲音讓他回神,這才低低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媽。”
“我心裡有數,你彆擔心我,你自己在國外好好治病。”
“你有數就行,媽就不多說。”沈母以為自己勸誡的話,沈遇安聽了進去,欣慰地拍了拍他的手。
跟幾人告彆之後,進去安檢。
沈母走後,葉槐直接帶著沈遇安去醫院複查耳朵。
陪著他做了一係列的檢查,沈遇安從診室內出來,臉上沒什麼表情。
葉槐不清楚到底什麼情況。
“怎麼了?醫生怎麼說?能治好嗎?”葉槐緊張地問。
沈遇安搖了搖頭。
看來檢查的結果不太理想,葉槐趕緊安慰他:“沒事,我們換家醫院,我們去首都醫院治,不行我再給你找專家,一定能治好。”
“放心吧,你又不是先天性的耳聾,好好治療是有希望的。”
突發性耳聾治愈的希望也不高,沈遇安還是已經過了三年多的時間,想要治愈的希望很渺茫。
葉槐心裡知道,但在這種時候,不可能再給他壓力。
讓人尋找更好的耳鼻喉科的專家,兩人現在的任務是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