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十分,葉槐正在家中跟傭人一起收拾出國需要帶的行李,便接到平南縣公安局的電話。
“你好,請問是葉槐葉小姐嗎?”電話那頭是個溫柔的女聲。
葉槐惴惴不安,直覺告訴她,有什麼不好的事。
果然,對方在確認她的身份之後,告訴她。
沈遇安現在在警局,多的便沒有再說。
葉槐趕緊讓休假的劉叔回來,送她去平南縣公安局。
等她到的時候,班主任已經在她到之前過來了。
應該是警方那邊沒有聯係到沈母,隻好聯係學校的老師,之所以聯係她,恐怕是沈遇安的要求。
“葉槐,你怎麼來了?”班主任臉色不太好看,任誰接到自己的學生被抓到警局,心情都不太好受。
警方那邊說沈遇安跟一樁殺人案有牽扯,有殺人嫌疑,死亡的是一名四十八歲的中年男子。
具體什麼情況,班主任還不知道,警方那邊還在調查。
不過沈遇安的嫌疑是最大,現場還發現另一名女性的身影。
沈遇安堅持表示,自己因為見到中年男子將一名女性擄進無人的地方,聽到女人的叫聲,自己過去救人。
將女人從對方手中救出來後,青年女性表示自己會報警,到時候需要沈遇安作證。
沈遇安才回了家,誰知道淩晨六七點的時候,清潔工打掃街道,發現死者躺在草地上,已經失去生命體征。
從路口的監控發現,前後時間,隻有沈遇安和一名女性出入過那片區域。
那名青年女性正在尋找,對方的家中早已沒人。
根據周圍鄰居的訴說,青年女性一家人是外地人,在平南縣買的房,住了有七八年,每年都在這裡過年,昨天還一起購買年貨,沒聽說要出遠門。
沈遇安自然沒有殺人,他說了,但是現場沒有監控,人已經死了。
除了當時差點被侵害的女性,沒有人可以給他作證。
他不知道對方到底為什麼要跑,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不是嗎?
凶手死了,又不是他們殺的,為什麼要逃?
這一逃,警方那邊懷疑沈遇安和青年女性合謀殺害了死者,沈遇安簡直百口莫辯。
葉槐叫來了葉家的律師團隊,給局長打了個電話,沈遇安的待遇好了點。
死者家屬也在警局哭著鬨著,不同意進行屍檢。
葉槐被人帶著去見沈遇安,路過死者家屬所在的房間,朝著裡麵看了一眼,是一個中年農村婦女,身邊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女兒,兩人都紅著眼,抹著眼淚。
一旁的女警正在安慰他們。
隻一眼,葉槐便移開了視線,跟著前麵的警察繼續走。
等見到沈遇安的時候,沈遇安雙眼無神,眼下一片青黑,氣質頹廢,顯然已經被警察審問了好幾輪。
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沈遇安隻是作為嫌疑人被控製,不會太過分,不過僅僅憔悴的模樣。
葉槐從窗戶外看得也很心疼。
“家屬可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