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肚子好痛,什麼時候到北城啊?”沈幸運蒼白著臉捂著肚子趴在沈遇安的腿上,虛弱開口。
額頭上冒著薄薄的汗,曾經圓潤的小臉消瘦了許多,已經看到明顯的麵部輪廓。
一看就是被病痛折磨了許久。
沈遇安心疼安慰他:“快了快了,幸運,火車馬上就到了。”
手掌輕拍著沈幸運後背,看著窗外的景色,沈遇安麵上平靜,但自己的心裡充滿著焦急和不確定。
沈幸運的病來得急,他帶著孩子去縣城,市裡,省裡的醫院都看過了,中醫西西都看了,藥也吃了,孩子還是難受,實在沒辦法,醫院的醫生讓他帶著孩子去北城首都醫院去找專家看看。
短短幾天,孩子被折磨的瘦了十幾斤,小臉蒼白。
持續低燒,嘔吐,腹瀉不止,還查不出任何原因。
孩子被病痛折磨的難受,沈玉安心裡實在是不好受。
聽醫生這麼一說,沈遇安立刻收拾東西,帶著沈幸運坐火車來北城。
來之前沈遇安想到葉槐在北城大學上學,葉槐自從去了北城之後,再也沒有聯係他們,他寫的信也一封沒有回。
村裡人都說葉槐拋棄了他們,已經在北城過上了好日子,哪裡還會記得沈家村的他們。
沈淵心裡其實有了數,隻是沒有說出來,也一直瞞著沈幸運,畢竟孩子很喜歡葉槐,把葉槐當做自己的親生母親。
他在沈家村生活了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來北城,如果不是為了沈幸運的病,他恐怕一輩子也沒機會來首都。
人生地不熟,隻有葉槐一個認識的人,又想到葉槐的父母曾經是醫生,沈遇安便希望能讓葉槐能看在之前他幫過她,幸運拿她當母親看的份上,幫幫忙,救救孩子。
信剛寄出,沈遇安就等不及帶著沈幸運坐上火車,病痛不等人,他想著先到這裡看病要緊,等葉槐回信,一來一回又要好幾天。
一路上沈幸運小聲的哼唧,憋著痛。
沈遇安皺著眉頭,一下一下撫摸著他的頭發,心裡實在是急的不行,想要快一點到站。
突然沈幸運像是緩了過來,小聲囁嚅著:“爹,娘看到我們會高興嗎?我好想娘。”
“會的,會高興的,你娘也很想你,你娘在信裡問了,我們幸運有沒有長高,有沒有長壯啊……”沈幸運的眼睛眯著,已經有些張不開。
聽了這話,用力扯開嘴角笑了笑說:“我就知道娘是想我的,柱子他們說娘跑了,娘不要我們了,怎麼會呢?娘最喜歡我和爹了……”
說完之後,沈幸運就再也沒有力氣說話,重新睡了過去。
深淵眼神複雜,抿了抿唇,將人抱緊。
“你這孩子生的什麼病?不是傳染病吧?”
旁邊一直關注著兩父子的大娘,眼神防備的看著沈遇安問。
“不是不是,孩子的病不傳染,醫生說了不是傳染病。”沈遇安連忙解釋,生怕被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