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便到了放榜之日。清晨時分,天色尚有些許朦朧,然而盛家眾人卻早已紛紛起身。家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而期待的氛圍。
隻見盛宏端坐在堂前,看似平靜地說道:“時辰尚早,不必心急。”他的聲音沉穩,但眼神中仍難掩一絲焦慮。
一旁的王若弗聞言,不禁皺起眉頭,她目光凝視著盛宏,語氣堅定地道:“夫君此言差矣!我們的孩子曆經十年寒窗之苦,隻為今朝金榜題名,這怎能說是不重要呢?”她深知此次科舉對孩子們未來的重要性,心中滿是關切與期望。
與此同時,林噙霜也麵露不滿之色,望著盛宏輕輕搖頭。自盛長楓踏上科考之路以來,林噙霜便將所有希望寄托於兒子身上,對於任何可能影響兒子前程的言語都格外敏感。如今聽到盛宏如此輕描淡寫地對待此事,她自然無法認同。
此時,一個家丁匆匆跑來,打斷了三人的爭論。“老爺,夫人,少爺們中舉的榜單已經貼出來了!”盛宏噌的一下站起來,急忙問道:“快說,都有誰中了?”家丁喘了口氣,笑著答道:“恭喜老爺,二少爺和三少爺都榜上有名!”整個盛府頓時歡聲雷動,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盛宏激動得眼眶濕潤,他喃喃自語道:“我盛家終於又出了兩位進士,真是祖宗顯靈啊!”王若弗和林噙霜更是喜極而泣,多年的付出終於得到了回報。然而,在這一片歡慶之中,唯有盛長林默地站在角落裡,他緊握雙拳,暗暗發誓一定要更加努力,下次定也要考取功名。
而此時站在榜下正焦急等待結果的盛墨蘭,當她得知自己的兄長高中之後,立刻轉頭對著身旁的護衛急切地吩咐道:“快快快!趕緊護送兩位公子回府去!”
就在這時,原本在榜下摩拳擦掌、蓄勢待發準備捉胥的人們,聽到這邊傳來有人中榜的消息,頓時一窩蜂似地朝著盛家人所在之處湧來。盛家的盛長楓和盛長柏見狀,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伸手拉住仍在專注看榜的盛如蘭以及盛明蘭這兩位姐妹,腳步匆忙地朝著停在不遠處的馬車方向快步走去。
好不容易來到馬車旁,眾人魚貫而入,如蘭一上車便深深吸了口氣,心有餘悸地感慨道:“哎呀呀,真是太瘋狂了!這些人簡直都瘋掉啦!”
一旁的盛明蘭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接著說道:“我方才瞧見有個男子竟被一群家丁強行給帶走了,也不曉得究竟是哪戶人家乾的。”
“啊?居然這麼慘!真不知道是誰家如此行事,萬一人家家裡已經有妻室了可怎麼辦呐?”盛如蘭不禁失聲驚叫起來。
就在這時,隻見盛墨蘭身姿嫋嫋、步履輕盈地緩緩走向了馬車。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仿佛一幅美麗的畫卷,吸引著周圍人的目光。當她來到馬車前時,恰巧聽到了兩位妹妹的交談聲。
盛墨蘭微微一笑,朱唇輕啟道:“這倒也不足為奇,畢竟榜下捉胥之事自古以來便是屢見不鮮。那些金榜題名的才子們,自然成為了眾多女子追逐的目標。他們才華橫溢,前途無量,又怎能不讓人心生傾慕呢?”說罷,她輕輕捋了一下耳邊的發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淡淡的自信與驕傲。
盛墨蘭扶著丫鬟的手上了車,優雅地坐下。她看著兩位妹妹,輕笑道:“不過,咱們盛家可不會做出這般失禮之事。”
如蘭翻了個白眼,嘟囔道:“就你規矩多。”
明蘭微笑著圓場道:“姐姐說得是,咱們還是快些回家吧,省得母親擔心。”
馬車緩緩啟動,朝著盛家駛去。車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安靜,姐妹三人各懷心思。
突然,如蘭像是想起了什麼,興奮地說道:“誒,你們說,要是海家大哥哥中了舉,會不會也有姑娘家去榜下捉他啊?”
因為盛宏有意聘海氏嫡女給長柏,而盛家的姑娘和這個海氏嫡女見過後,與如蘭相處得極好,因此如蘭時常喚海氏的哥哥為“大哥哥”。
這話一出,引得其他兩人都笑了起來。墨蘭捂嘴笑道:“若是海家大哥哥,恐怕那些姑娘家都要望而卻步了吧。”
明蘭也笑著附和:“海家大哥哥那般嚴肅,哪個姑娘敢上前呢?”
一時間,車廂內充滿了歡聲笑語。而在她們的笑聲中,馬車漸行漸遠,消失在了繁華的街道儘頭。
當盛家的眾人得知兩位公子成功考取功名之後,王若弗臉上頓時綻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她興奮地高聲喊道:“快快!趕緊給我放鞭炮慶祝,另外,我還要大肆舉辦一場豪華盛宴!”
然而,就在這熱鬨非凡的時刻,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不可!”眾人紛紛循聲望去,隻見不知何時到來的盛老太太正一臉嚴肅地站在那裡。
聽到這句話,林噙霜瞬間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炸開了,她滿心疑惑地質問道:“這是什麼意思?為何連宴席都不許辦?”
王若弗同樣麵露不悅之色,語氣略帶不滿地對盛老太太說:“母親,您究竟為何不同意擺宴席呢?”
麵對兩人的質問,盛老太太並未直接回答,而是轉身向剛剛前來報喜的小廝發問:“除了咱們盛家的兩位公子外,那些一同前來聽課的學子們可有誰考中了?”
小廝趕忙恭敬地回答道:“回老太太的話,梁家公子和張家公子也都榜上有名。”
“那也萬萬不可操辦宴席!齊國公府與顧家的那二位公子皆未能金榜題名呐。若是此時大張旗鼓地慶祝,難免會引發他們兩家的不悅。咱們盛家又怎比得上那兩家的權勢地位啊!”盛老太太原以為所有人都會名落孫山,畢竟張家世代為將,文風不興;而梁家的那位整日遊手好閒、嬉皮笑臉,毫無端莊之態。
“哼!老太太,您為何隻提及可能會惹惱顧家與齊家,卻對已經上榜的另外兩家視而不見呢?再者說了,難道您說不許設宴便真的作罷不成?我的兒子可是高中及第,我定要大肆慶賀一番!我兒子的小姨乃是尊貴的戰王妃,舅舅更是當今朝堂之上位極人臣的一品大員,我何懼之有?”林噙霜眼見著盛紘因盛老太太這番言辭而略有遲疑,趕忙搶先開口說道。
王若弗聽了這話,心中不禁恍然:對啊,自己何必忌憚那兩家的感受,險些為了討好他們而讓自家的長柏受了委屈。要曉得,她的父親可是德高望重的王太師,早已榮登太廟,享儘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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