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蘇培盛領著一眾仆從將那些橫陳於地的屍體收拾停當之後,他快步走到胤禛跟前,躬身行禮並稟報道:“爺,經屬下查驗,這群人均乃死士無疑,其中許多人的牙齒裡皆藏有劇毒之藥。”
胤禛聞聽此言,眉頭微微一皺,緩緩轉動著手掌上的扳指,若有所思地道:“如此看來,定是有人已然狗急跳牆,妄圖以此等卑劣手段來阻止本王查案。”
“爺,那咱們接下來應當如何行事?”蘇培盛小心翼翼地詢問著下一步的計劃。
胤禛目光堅定地說道:“暫且先將這些難民妥善安置處理妥當,至於這群心懷叵測的奴才,遲早都會被清理得一乾二淨。”
此時,一位跟隨而來的吏部官員忍不住開口道:“四爺,依下官所見,這江南一帶的官場狀況遠比咱們原先設想的更為錯綜複雜、水深難測啊!”
胤禛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沉聲道:“嗯,確實有些超乎預料,牽涉甚廣,但正因如此,咱們才更需當機立斷,果敢出手。”說著,胤禛不禁回想起自從踏入江南以來所目睹的種種慘狀。隻見黎民百姓背井離鄉,顛沛流離,眼神之中毫無半分對未來生活的期許和盼望。此情此景,令他心中愈發篤定了整頓吏治、拯救百姓的決心。
江南李府內,一片靜謐。李家那位威嚴的當家人正端坐在書房之中,麵色凝重地等待著自家死士帶來的消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然而始終未見有人歸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李煦之子心中逐漸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感籠罩著他。終於,他意識到情況可能遠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於是趕忙吩咐下人去通知曹家。
曹家這邊,當家之主曹寅正在庭院中悠閒地踱步。突然,一名神色慌張的傳話之人匆匆趕來。曹寅見來人如此匆忙,心頭不由得一緊。還未等他開口詢問,那傳話之人便喘著粗氣說道:“老爺,不好了!李府傳來消息,說是皇室的人來江南查賬了!”
曹寅聽聞此言,頓時大驚失色,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對著傳話之人吼道:“你說什麼?皇室的人竟然來江南查賬了?”
傳話的管家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千真萬確啊,老爺!我家老爺說,這次皇室派人前來,恐怕已經知曉了江南水患的真相以及其中存在的問題。”
曹寅眉頭緊皺,焦急地追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到現在才傳話過來?你們李府究竟在搞什麼鬼!”
管家低著頭,唯唯諾諾地回答道:“此事已有一段時日了。我家老爺原本想先自行處理好相關事宜再告知您,但由於之前下麵人的上供之事耽擱了,所以才……”
曹寅聽後,氣得渾身發抖,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下可如何是好?這下可如何是好啊!”此時的他心裡十分清楚,李曹兩家在江南的權勢很可能即將麵臨終結。要知道,憑借著地處江南的便利以及與康熙皇帝關係匪淺的優勢,以往每一次朝廷下撥的賑災銀子,都有大半落入了李家和曹家的腰包。而如今皇室親自派人前來查賬,一旦那些貪汙受賄的罪行被揭露出來,後果將不堪設想。想到此處,曹寅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仿佛天塌地陷一般。
曹寅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深知現在必須趕緊想辦法應對眼前的危機。
他看向管家,眼神犀利,“立刻備馬,我要去李府找李老爺商量對策。”
說完,他轉身匆匆離去,心中暗自祈禱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來到李府,兩位老爺緊急商議著應對之策。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阻止皇室的人查到證據。”
“可是,該怎麼做呢?”
“我們可以找人在途中暗殺查賬的官員,或者設法銷毀賬本”
“暗殺可能不成功,我之前派去的人都沒有回來……”
“那這樣隻能銷毀賬本了”
兩人密謀著,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他們的既得利益。
然而這兩人渾然不覺,在他們各自持有的賬本之外,竟還存在著另外一本至關重要的賬本,此刻正被掌握在一個神秘人物手中。此人名喚徐雲,乃是曹寅眾多幕僚中的一員。說起這徐雲,其本出自耕讀世家,自幼飽讀詩書,心懷壯誌。隻可惜,江南一帶的官員們終日沉迷於聲色犬馬、驕奢淫逸之中,全然不顧民生疾苦。更有甚者,這幫貪婪之徒大肆貪汙受賄,致使用於防洪抗災的款項也被挪作他用,最終導致江南地區的大壩年久失修,破損不堪。一場洶湧澎湃的洪水如猛獸般襲來,瞬間淹沒了大片土地,其中便包括徐雲那溫馨寧靜的家園。從此,徐雲背井離鄉,流離失所。滿腔悲憤的他立下誓言,定要揭露這些貪官汙吏的罪行,還百姓一片安寧。於是乎,經過一番苦心謀劃,他成功地潛入了曹寅府中,並逐漸贏得了信任,成為其得力幕僚之一。而這本隱藏至深的賬本,便是他暗中搜集而來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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