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房間裡隻剩下林噙霜和周雪娘。林噙霜緊緊抓住床單,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痛苦地呻吟著。周雪娘在一旁焦急地踱步,不停地為她擦拭汗水。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噙霜的叫聲越來越大,分娩的過程變得異常艱難。終於,在一陣劇痛之後,一聲清脆的啼哭聲響徹整個房間。
“是個女孩!”穩婆興奮地喊道。
林噙霜疲憊地笑了笑,看著懷中這個小小的生命,心中充滿了母愛。然而,還沒等林噙霜開心多久,就聽到外麵的人大叫道:“不好了,大娘子要生了。”
聽到這句話後,隻見那林噙霜的麵龐瞬間被怒火所籠罩,她那雙原本嫵媚動人的眼睛此刻也充滿了熊熊燃燒的怒焰。眾人皆知,大娘子與她的預產期僅僅相隔一月而已,可如今這突如其來的早產究竟是何緣由?難道是有人蓄意為之?亦或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此處,林噙霜不禁心中一緊,暗自思忖著其中可能存在的種種陰謀。莫非是有人想要借此機會汙蔑她的女兒不祥?這般念頭一旦浮現,便如野草般在她心頭瘋狂滋長,難以遏製。於是乎,她扭頭看向身旁的周雪娘,厲聲道:“快去給我查清楚!為何大娘子會突然早產?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深知自家小娘心思的周雪娘趕忙低頭應道:“是,奴婢明白了,這就去辦。”說罷,她匆匆轉身離去,不敢有絲毫耽擱,隻留下林噙霜獨自一人站在原地,麵色陰沉地思索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就在隔壁院子裡,長政緊緊地將長楓擁入懷中,輕聲撫慰著他說道:“彆怕,彆怕啊,小娘肯定不會有事的。長楓乖,不要害怕,小娘正在努力給咱們生小妹妹呢,很快就好了。”不得不說,這次林噙霜能夠順利生產,還得多虧了盛長楓提前做足了充分的準備。無論是負責接生的產婆,還是請來的大夫,無一不是經過精心挑選的。特彆是那位大夫,更是大有來頭,乃是元初親手煉製的傀儡!這位大夫可不簡單,他精通各類疑難雜症,哪怕病人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也能被他從鬼門關硬生生地拽回來。隻可惜,長政千算萬算都沒料到,原本是專門為自家小娘準備的大夫,最後竟然陰差陽錯地被葳蕤軒的王大娘子給用上了。說來也是造化弄人,這一世林小娘並未像前世那般因生盛墨蘭之事而損傷了身子,但王大娘子卻因為生育盛如蘭時遭遇了意外,導致身體受到重創。若不是林棲閣請來的這位大夫醫術超凡脫俗、妙手回春,恐怕盛家就得另換一個當家主母了。
王若弗剛聽聞林噙霜即將生產的消息時,麵色瞬間陰沉下來,她二話不說,氣衝衝地朝著林棲閣方向邁步而去。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就在她行至中途之時,竟與從前院匆匆趕來的盛宏不期而遇。
當王若弗第一眼瞧見盛宏時,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起來。隻見她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嘲諷之意開口道:“哎喲喲,老爺您竟然沒守在那林棲閣呀!嘖嘖嘖,如此一來,您那心肝寶貝林小娘怕是要難過得死去活來了呢!”
盛宏聞聽此言,眉頭不禁一皺,麵露不悅之色,駁斥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霜兒向來都是最為善解人意之人。”
王若弗冷笑一聲,回道:“哼,是啊,在老爺您眼中,自然隻有您那溫柔可人的霜兒才是善解人意的。”言罷,她還不忘狠狠地翻了個大白眼給盛宏看。
盛宏被王若弗這個翻白眼的舉動噎得一時語塞,但他很快便調整好了情緒,接著說道:“你如今身懷六甲,行動多有不便,就不必過去了吧。”可是這話傳到王若弗耳中,卻全然變了味兒,她隻覺得盛宏這是故意阻攔自己前往林噙霜那裡。
這下可好,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王若弗哪裡還能忍得住?她當即怒目圓睜,高聲喊道:“你不讓我過去,我偏偏就要去!”話音未落,她便抬腳繼續向前走去,大有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王若弗快步走向林棲閣,完全不顧盛宏在後麵的呼喊。她心中暗想:“今天一定要給林噙霜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誰才是盛家的主母。”這個時候的王若弗完全忘記了林噙霜正在生孩子。
心急如焚的王若弗腳步匆匆地往前趕著,此時的她身懷六甲,隆起的腹部碩大無比,以至於視線都被遮擋得嚴嚴實實,根本難以看清前方的道路。當她行至剛到林棲閣拐角之處時,突然間一個踉蹌,原來是被地上的磚頭給絆倒了!這一摔可不得了,直接導致了王若弗的早產。
實際上,如果王若弗能夠稍微放緩些步伐,不如此匆忙急躁,這場意外本可以避免。要知道,那個地方磚塊存在問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早有人將此事上報,但不知為何卻始終無人前來處理。其中緣由恐怕隻有負責管理事務的管家們才最為清楚了。
由於諸多複雜的因素交織在一起,王若弗竟然恰好在林噙霜剛剛誕下孩子的時候便提前生產了。消息很快傳到了壽安堂,正在那裡的盛老太太聽聞之後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帶上盛華蘭心急火燎地趕往葳蕤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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