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回到房間看起了齊樂思帶回來的資料,上麵詳細記載了薊活草的生長區域,還有那兩個掌管薊活草的部落所有的記載,橫貫古今。
越往後看清歡越覺得難於登天,加上三個月前的一次,她已經拜訪了三次這兩個部落了,可都沒有得到薊活草,甚至連村子都沒能進得去。
三顧茅廬尚且可見,可她這難不成是要六出祁山?
“這些部落還真是夠原始夠封閉的,眼看這任期就要滿了,若是回國之前還不能拿到薊活草,回國之後就更難了。”清歡坐在睡之前看著那些資料自言自語的說道。
“雲兒……”華南翊打了飯回來就看見清歡還強撐著身體在看資料,無奈的喚了一聲。“你是真不要你這身體了嗎?都這樣了,能不能好好休息一會兒啊。”
華南翊將餐盤放在桌上,走過去一把抽掉清歡手裡的資料,“在忙先吃飯,人是鐵飯是鋼,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清歡噗呲一笑,心裡暖暖的,這個樣子還真是像極了某人。
“笑什麼?我著裝不得體還收臉上有什麼東西?”華南翊摸著自己的臉疑問道。
清歡笑著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想起了一個人。”
“我跟他很像嗎?”華南翊問道,他在清歡的眼裡看見了幸福和甜蜜,隻是在那下麵還藏了些失落。
“嗯,有些瞬間確實挺像的。”
“他就是傳聞中的那位司大少吧!”
清歡點點頭苦笑的無奈,“那都是過去式了,我和他結束了。”
“一生很長,會遇到很多人,每個人都會在不同時間出現,陪著走上一段路,然後在某天離去,人生啊,就是一個不停離去又不停遇見的循環過程。”華南翊也是一聲苦笑著感慨道。
清歡見他這個樣子突然來了興致,“師兄,這是有故事啊!我這兒有酒,不如我出酒你講故事?”
華南翊看著清歡苦笑了一聲,“雲兒,我也好想她,甚至於在遇見你之後,我更希望你能代替掉她,可是我剛剛發現,不能。”
“曆史會更迭,故事可以換,可心永遠代替不了。”
“她?”清歡驚奇的問道,她一直以為華南翊沒有過感情的故事,不曾想竟也如此深刻。
“嗯。我的初中同學,從初中到大學我們都在一起,一個學校。每天上課下課放學都是一起去一起回,那些整個青春最美好的時光都是跟她在一起。”華南翊陷入了回憶裡,雙眼看向窗外空洞無神。
“那後來呢?”清歡追問。
“畢業後,她家安排她出國留學,而我選擇留在國內讀研。”華南翊轉過頭看著清歡,“就這樣,異國他鄉,慢慢地就斷了聯係,後來的一天,她被診斷出有基因型母細胞瘤,醫生判定她隻能活三年。”
“自那之後,我就失去了她,我跟家人商量想了很多辦法幫她治療,但是我找不到她,至今為止我連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清歡感歎著造化弄人,“要是你們都堅持一下,現在也許……”
“沒有也許。”華南翊打斷了她的話,“其實我昨天在路程中看到了一個人很像她,所以才會有感而發。”
“世界之大,相似之人甚多。”清歡安慰道。
華南翊笑了笑,“是啊,/doctre/,/doct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