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擁在一起,享受著這溫馨的時刻。窗外的寒風依然呼嘯著,但房間裡卻充滿了溫暖和愛意。
“為了逃避,我倉惶出國任職,結果三年過去了,我依然沒有放下你,反倒是再見麵時,更深切了。”清歡說道。
司逸塵抱著清歡的手緊了緊,“我也是,從未放下,也從沒想過放下。”
清歡突然抬起頭來看著他,“我能看看你的傷嗎?”
司逸塵抿著嘴猶豫著,“不好看,很醜的,彆看了,再嚇著你。”
“我就看看,不會嚇著我的,我又不是陶瓷做的,再說了,我相信我爸媽的技術,他們親自縫合的再怎麼也不會醜到不能見人。”清歡堅持道。
司逸塵拗不過隻好乖乖站起身來,雙手抓著衣角往上一撩就脫了出來,光著上半身站在那兒,任由清歡打量。
清歡看到司逸塵身上的那些傷疤,大小不一的扒在皮膚上,有刀傷有槍傷,最紮眼的是後背那一處貫穿傷,一槍從後背直直的穿到前胸,清歡心疼得眼淚直流。
“當時一定很疼吧”清歡輕輕地觸摸著那道傷疤。
司逸塵抓住清歡的手,“現在已經不疼了。再疼也不及你離開的萬分之一,雲兒,不要再離開了,我真的無法保證我能承受再一次。”
清歡拭去眼角的淚水,連忙說著:“不會了不會了,以後再也不走了,再也不會離開你,我們也不會再分開了。”
司逸塵將清歡緊緊擁入懷中,“謝謝你,雲兒。”
“逸塵哥哥,你這一槍是最嚴重的一次嗎?”清歡的手指摸上司逸塵後背的那一子彈穿透留下的孔洞。
司逸塵點了點頭回道,“是。那一槍幾乎要了我的命,是伯父伯母花了十多個小時從閻王手裡硬搶回來的。”
“當時,距離心臟就一顆芝麻的距離,周邊的組織和血管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那個時候,我以為我就要交代了。”
“我在icu躺了四天才醒過來,我本是不想醒的,我自己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了,因為你已經不在我身邊了,我不想睜開眼,不想醒來,更不想麵對沒有你的日子。”
“後來,是伯父伯母還有你哥哥輪番上陣,對我動情動理的勸說,還拿了你以前唱的歌和視頻來放在我耳邊循環播放,這才……”
清歡捂住嘴巴,眼淚更加洶湧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司逸塵擦掉清歡的眼淚,“傻瓜,這不是你的錯。我愛你,很愛很愛很愛……”
清歡將頭埋進司逸塵的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司逸塵則輕輕地拍著清歡的背,安慰著她。
“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司逸塵說。
清歡抬起頭,看著司逸塵的眼睛,“嗯,我們會一直好好的。”
司逸塵笑了笑,俯身親吻了清歡的嘴唇,溫柔而深情。清歡也回應著他的吻,兩人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屋外寒風蕭瑟,屋內春光滿園,燈光憧憧間,牆上倒映出兩隻交纏的身影。
司逸塵抬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遙控器,摁滅了燈,隨著窗簾慢慢的合攏,室內漾起旖旎。
“寶貝,思念蝕骨,唯有共情解相思。”司逸塵每吐一個字都有一口熱氣吐在清歡背上,引得一陣戰栗。
黑暗中,司逸塵隱隱的看見清歡原本光潔無瑕的蝴蝶骨和背部漸漸爬滿了紅痕,嘴角輕揚露出滿意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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