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塵的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麵,發出叩叩叩的聲音,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的心尖上,心臟都跟著顫抖。
“哮天犬,你們偵查小組帶上無人機先行一步,務必做出詳細的偵查情況,儘最大的可能確定好老爺子的位置。”司逸塵吩咐道。
“是,偵查小組即刻出發。”哮天犬說完就帶著人急匆匆的出了會議室。
其餘還待在會議室裡的人在司逸塵的冷氣之下繼續膽戰心驚,他們也想趕緊領命離開這兒啊。
“其餘人,回去整理裝備待命,隨時準備出發。”
“老陸,通知直升機組待命。”
所有人都領著自己的指令走了,出會議室的一瞬間如釋重負。
“呼,我就跟重新活過來了一樣,在裡麵的超級低壓裡我真是差點凍死。”
“唉,都多久沒見過隊長這一身戾氣了。”
“是啊,哪怕是嫂子出國的這三年也不曾見他這般啊。”
“誰說不是呢,這次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了,嫂子就是他的底線,誰碰都得死。”
陸豪紳也跟著附和了一句,“我本以為雲兒出國的三年就已經是他最瘋批的時候了,沒想到那還不是最恐怖的。”
會議室裡,司逸塵還坐在位置上遲遲未動,整個人都被一種無力感包裹著。
清歡在睡夢中也極不安穩,一場噩夢奪去了她所有的安穩,驚醒過來一身的冷汗滿臉的淚水。
光著腳下地在屋裡找了一圈沒有見著司逸塵的身影,清歡才想起來他說過要去開會的。
靠著門滑到地上坐著抱著膝蓋把頭埋在膝蓋間,滿腦子都是剛剛的噩夢,那血淋淋的場麵讓她根本無法靜下一點心來。
司逸塵回來怎麼都推不開門,心裡才猛地一慌,摸出手機撥通了清歡的電話,可一直沒有人接聽,屋裡也沒有傳來手機的響聲。
司逸塵不敢使勁推門,害怕傷到清歡。無奈之下隻能給蔡文姬打了電話,“那繩索過來家屬院。”
蔡文姬掛了電話一點不敢耽誤,拿上繩索就往家屬院跑,氣喘籲籲的跑到司逸塵跟前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兒呢,司逸塵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繩索就往樓頂跑去。
蔡文姬連忙在後麵跟上,跑上樓頂的時候已經喘的不像話了。
“隊長,什麼情況啊?”
司逸塵眼都沒抬一下,動作飛快的打著繩結拴在自己身上,翻過欄杆的時候給蔡文姬回了句話,“雲兒堵在門口了,叫不開門。”
“啊?”蔡文姬也是跟著嚇了一跳,“不會是暈過去了吧?”
司逸塵迅速翻過欄杆,一跳一躍的降下去,小心翼翼的從窗戶翻進屋內。
進屋就看到清歡縮成一團坐在門邊,雙眼緊閉,臉上還掛著淚痕。
他心頭一緊,快步上前,“雲兒……”。然而,清歡毫無反應。
“雲兒……”
一連喊了好幾聲清歡都沒有反應,司逸塵又抱著她的肩膀晃了晃依然沒反應。
確認是暈過去了,趕忙抱起清歡往臥室走,將人放在床上後,給軍醫打去了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還不等軍醫說話,司逸塵就急忙忙的開口說,“雲兒暈過去了,快點過來。”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軍醫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一時間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反應過來後趕緊拎著急救箱往家屬院跑。
在樓梯口跟從樓上下來的蔡文姬撞了個滿懷差點就摔下樓梯,幸得蔡文姬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