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快步回到前院,便看到院中央正跪著兩個穿著粗布衣裳的人。
他們被魏清瀾還有府中的侍衛抓著胳膊,嘴裡不斷的喊著冤枉。
魏清瀾聽見腳步聲抬頭便看到快步而來的蕭硯。
“屬下參見王爺,這兩人鬼鬼祟祟在跟街上的百姓打聽咱們北蕭的事情!屬下本想問問他們,誰知他們一看見屬下轉身便跑這其中必定有貓膩!”
若是北蕭的百姓,怎會跟彆人打聽北蕭的事情?
自己可是聽到這兩人專門問那些百姓高產糧還有北蕭京城的事情。
若是單純來北蕭遊玩的人,又怎麼會關心這些?
蕭硯冷冷的掃了地上那兩人一眼,淡淡道:“你先起來!”
魏清瀾起身後便恭敬的站在蕭硯身後,可一雙眼睛卻是死死瞪著地上那兩人。
“你們想打聽何事?不如問本王!”
說話間,王府的管家很有眼色的搬來一把椅子,蕭硯坐下後慵懶出聲。
地上那兩人對視一眼,便開始高聲哭喊:“王爺,草民實在是冤枉啊!我們可是土生土長的北蕭人,隻是對這些東西好奇罷了”
其中一人看看蕭硯身後的魏清瀾,又看想蕭硯滿臉委屈道:“這位姑娘實在是太凶了!那兩顆大眼珠子瞪著我們像是要飛出來一般,我們實在是害怕驚慌之下這才想著跑走,誰知道這姑娘便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我們抓住!”
魏清瀾神色一頓,隨後更加惡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
“你們若心裡沒鬼跑什麼?我看分明就是做了虧心事!說的我跟母夜叉一般,為何彆人見我不跑?偏偏你們二人見了我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若不是王爺在這裡,她非要將這兩人罵的找不到北!
自己哪裡瞪著大眼珠了?還要飛出來!
真當她是妖精轉世,眼珠子能時不時出來遊玩一番再自己飛回這兩個窟窿眼裡?
再者,北蕭的百姓,家家戶戶都種了小公主給的高產糧。
為何就他們好奇?
分明就是彆國的探子,偷偷來打探北蕭的情況。
也還好北蕭的百姓心齊,見這兩人打探高產糧的事情,並未跟他們多說一個字。
“是因為你帶人追我們!我們隻是本本分分種田的莊戶人家,見了穿著鎧甲的官兵自然是怕的”
聽到這兩人的辯解,蕭硯嗤的一下笑出聲。
怕?
北蕭的百姓見了身穿鎧甲的士兵,從來沒有怕這個字!
他們隻會熱情的打招呼,將家中的舍不得吃的糧食拿出來給將士們吃。
這兩人做探子當真是不合格。
竟連這些事情都不知曉
聽到他們的解釋,魏清瀾眼中也閃過一抹嘲諷。
她跟蕭硯想的一樣,這兩人來北蕭打探事情都不提前做功課麼?
地上那兩人隻當蕭硯是氣的笑出聲。
越說越賣力,竟試圖將魏清瀾說成一個不分是非顛倒黑白,隨意欺壓百姓的惡霸。
蕭硯聽的有些心煩,身體微微向前傾,薄唇輕啟:“你們果真是北蕭的百姓?”
地上那兩人見麵前的男人似乎是有些信了他們的說辭,慌忙點頭道:“千真萬確,王爺您可要替我們做主啊!”
蕭硯骨節分明的大手在他們麵前攤開,淡淡開口:“身份牌!”
地上那兩人一愣,隨後抬眸疑惑的看向蕭硯。
“什麼?”
身份牌是個什麼東西?
他們來北蕭之前,皇上也沒說北蕭有身份牌這個鬼東西啊?
麵前這男人不會是詐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