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境的武者嗎?”
陸亦塵重複一句,眼神深邃。
他停頓了一會之後說起了一個故事“我有一個忘年交的朋友,他的兒子被人打死,發誓要為兒子報仇雪恨。
但他的仇人很強大,他圖謀了三十多年,屁也沒乾成。
後來我幫他找到了報仇的機會,而他的仇人一時間竟然都不認識他。
可笑他這三十多年都活在了仇恨之中,沒有過一天開心的日子,他的敵人卻逍遙快活三十多年。
最後他雖然報了仇,手刃了仇人,我卻忘不了他仇人臨死前的那種滿不在乎。
我當時就想過了,隔了三十多年的報仇,還叫報仇嗎?
人生能有幾個三十年?
既然有仇,就不能讓人痛快了!
虛空境又如何?
隻會是我突破一個個武道境界的動力而已。
哪怕我時運不濟被他們乾掉了,最少乾掉了他們的兒子,我也不虧。
武者,怎能憋屈?
念頭不通達,武道之路怎麼走得長遠?”
禹南天呆呆地望著陸亦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醉卻是大喝一聲:“說得好!
我輩武者,不就是喜歡一個快意恩仇嗎?
亦塵的性子我喜歡,我跟你一起回琊川城。
我們怎麼能被人打了不還手?”
禹南天望了一眼文致遠:“致遠,你怎麼看?”
“我想要拿著田仁鳳的人頭來祭奠寒聲與燕山的在天之靈。”
文致遠的聲音很平靜,但也很堅決。
禹南天道:“那好,我們四兄弟一起回去,拿田仁鳳的人頭來祭奠寒聲與燕山!”
琊川城鐵拳會分舵。
田仁鳳坐在了大殿主位上,喬叔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下方,是分舵內的一眾要員。
剛剛處理了一番事務,眾人都處於安靜之中。
喬叔:“少主,我看你今天一直都不在狀態,是不是因為昨天受到的驚嚇?
你放心,我已經給會長傳書。
會長收到傳書就會做出安排的!”
大殿內眾人的心氣都不高,有些無精打采。
他們昨天可是遭遇了重創,損失了幾十名的罡勁武者,誰能開心的起來?
“喬叔,我今天怎麼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要發生。”
田仁鳳皺著眉頭,臉色也有些蒼白。
喬叔沉吟道:“少主,你既然有這樣的感應,那我一定不會離開你身邊三尺之內。
昨天的那個丹勁武者邪門的很。
那種速度,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就算是我也根本追不上。
我給會長的傳書詳細地描述了他的厲害之處。
我覺得會長哪怕不會親自走一趟,也會請兩位副會長之一趕來。
這樣的人,若是藏身暗中圖謀不軌的話,威脅太大了,一定要儘早除掉!”
田仁鳳緊張地道:“我爹爹會親自來嗎?那就好,那就好!”
昨天事情發生的時候,田仁鳳還是滿身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