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陸亦塵與沈醉直接從曠野中奔向了東方。
他們也想把關於異香的情報告知禹南天跟文致遠。
奈何在這種農耕世界,根本就沒有聯絡的方式。
他們也逐漸熟悉了龍馬的習性。
隻要不是拚命狂奔,龍馬能夠按照七八十裡的時速勻速前進,堅持很久的時間。
眼見太陽西沉,快要天黑了。
陸亦塵拿出地圖對照了一番:“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趕到霜月邑。
今晚我們在霜月邑休息一晚。”
“霜月邑?我要沒有記錯的話,是琊川城東邊不到三百裡的一個城池。
我們辛辛苦苦跑了一整天,之前的兩匹龍馬都差點累死了,才到霜月邑嗎?”
沈醉聽得有些不可置信。
陸亦塵歎道:“我們跑了一整天是不錯,但兜兜轉轉,真正也就往東方行進了三百來裡。”
周邊十多個城池都有著鐵拳會的分舵,他們現在還遠遠沒有跑出鐵拳會的勢力範圍。
下午走在大路上的時候,他們見到了多支行色匆匆的鐵拳會隊伍。
每一支隊伍,都帶著一隻尋靈貂,或者是其他靈獸。
幸虧他們早已把那種異香給處理乾淨,這才沒有遭遇盤查。
但眼見鐵拳會的搜捕越來越嚴密,他們也感覺到了壓力山大。
等過得一兩天,鐵拳會或許就會確定他們已經把異香處理乾淨了,也或許異香是有時效的,到時候搜捕的目標就會無限擴大,他們暴露的風險也就越來越大。
陸亦塵收起地圖:“今晚,我們就在霜月邑休整一晚吧!”
“唉,你的心真大,還能漫不經心地在霜月邑修整一晚。
我是恨不得連夜跑路,早點離得這裡遠遠的!”
沈醉忍不住趁著天色晚了,路上行人稀少吐槽了一句。
白天著急趕路,陸亦塵也交代了要他閉嘴,除了必要的時候,兩人幾乎不交談,他怕是憋得太久了。
“當初動手的時候也沒見你猶豫,怎麼這個時候搞得這麼不安?”
之前陸亦塵還以為禹南天幾人都是老手,後來發現最少沈醉就是個半吊子,似乎心理素質都不過硬。
“唉,我以前哪裡招惹過鐵拳會這樣的大勢力?
遭遇過這樣的追殺?
當初想著拚了就拚了,哪裡想到逃跑起來這麼費勁?
這才是折磨人的事情!”
“這就跟一個人的韌性有關。
有些人被一個打擊就給打垮了,再也起不來。
但另一種人,無論遭遇何等的打擊,總是打不死,還能在打擊中一步步成長,最終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沈醉的眼中忽然有些冒光:“亦塵,我覺得你這樣的人就有可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跟你在一起,我總能感受到一股力量。
我不是說你的實力。
這或許就是你剛才說到的‘韌性’。
你的骨子裡有著一種不屈不撓的力量。
我要跟你學習這股力量。”
其實也不能怪沈醉的心理素質太差。
這種逃亡生涯,這種每時每刻都要承受巨大壓力的生活,真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那些逃犯,說到底又有哪一個不是人才?
有些人固然是因為自身的欲望走上極端成為逃犯,但也有的人就是對不公的一種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