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應該說,我們從來就沒離開過獄神廟的範圍。
血衣文士說道:“我告訴你們,七星穀的入口在神毫背後。
但是入口卻不是你們這樣進法。”
對方說話之間,廟裡的牆板便開始飛快褪色,室內的東西也像是被風吹散的沙土,成縷成片的漂向遠處。
沒過一會兒工夫,我就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座兩麵透風的山洞裡,原先神毫的位置上也出現了一具盤膝而坐,頭頂插看鋼釘的白骨。
整座房間裡唯一沒變的東西就是供奉獄神的神毫。
我的目光落在那副白骨上的瞬間,白骨也隨之散落在地,釘在白骨頭頂上的長釘四周漸漸滲出了血跡,眼的工夫就將染成了一片血紅的顏色。
那副帶血的麟,才是獄神像的本體,多虧我剛才沒讓葉開強行占據懸天牢。
不然,他就跟那具麟撞上了。
我看清洞中景象的時候,心底猛然一驚:壞了,這是有人留給陰陽探馬的陷阱。
這第一道陷阱分明是在測試,來人是不是陰陽探馬?我轉頭看向了血衣文士:“你到底是想找踏白將,還是打算除掉來找踏白將的人?”
血衣文士沉默片刻道:“你們下去吧!你們是不是陰陽探馬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我隻是想見踏白將而已。”
“這裡是陰陽探馬的葬身之地,或許,不是陰陽探馬的人還能進得去七星穀吧?”
“兩位裡麵請!”
血衣文士帶我和葉並跨過了神毫之後,我眼前再次出現了七星穀的入口。
我仔細往腳下看了一陣對血衣文士說道:“你知道前麵那個土坡是什麼地方嗎?”
血衣文士搖頭道:“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控製懸天牢,從沒下過七星穀。
隻是偶爾能從山穀裡出來的鬼魂那裡得到些消息。”
我沉聲說道:“我可以告訴你,這座土坡是一座京觀,裡麵應該埋著踏白軍的精銳。”
血衣文士幾步走到土坡跟前哈哈大笑道:“原來,你們都被砍了腦袋啊?”
“活該!”
“報應!”
“你在當年怎麼逼死了彩兒,你在就該怎麼死!”
“你們找不到自己的人頭了吧?弄不清自己的腦袋被埋在什麼地方了吧?你們設下這道關卡,就是想讓闖七星穀的人把你們的腦袋找回來對吧?”
“我!”
“你們有什麼臉麵讓彆人來給你們找人頭?”
“你們當初殺彩兒的時候,把她的人頭弄到哪兒去了?”
血衣文士厲聲喝問之下,土坡上的鬼火變得乍明乍暗,墓中鬼魂的情緒似乎是達到暴怒的邊緣。
葉開低聲對我說道:“要不要阻止他,墓中鬼魂發怒不是什麼好事兒?”
“不用!“我緊看血衣士道:“有他激慈鬼魂,我說不定更容易闖出去。
你注意點後麵。”
血衣文士罵聲不斷,終於激怒了墓中鬼魂,有人怒吼道:“姓席的,到了今天,你還在替那個妖女狡辯。
當年,不是她,我們怎麼會死那麼多兄弟!”
血衣文士哈哈笑道:“好!那我問你,證據呢?”
“你們憑什麼說是彩兒害死了先鋒軍?”
“這還需要證據麼?"那人理直氣壯地道:“那個妖女作為探馬,沒摸清敵情,論罪就該斬。”
血衣文冷笑道:“剩探車情不利?你的命是誰救下來的?你在踏白車中兩次失手,都是彩兒求情你才保住了腦袋。
你還有臉掌出這車規?”
古時候,探馬的地位並不算高,刺探不到軍情,掌回錯誤情報等等情況都可能被首示眾,對方軍情隻是決定勝負的一部分因素,真止定勝敗的還是取決於主將的判斷。
至於探馬為什麼要死?有時候,也隻是為了替主將頂罪罷了。
那人一時語塞,卻有人替他說道:“那個妖女整日迷惑主將,擾亂軍心,殺她難道不應該麼?”
“對!哪個好人家的女子會出來從軍?她分明就是來迷惑軍心的,殺她那是關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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