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天地裡,真正可怕的東西隻有這懸天牢罷了。
沒有懸天牢的保護,你們以為自己還能活到現在麼??”
馮瑞沉聲道:“花漫語,你已經把我帶回來了,我們之間的交易結束了。
你走吧!”
花漫語沉聲道:“馮先生,你是不是還忘了些事情?”
馮瑞陰森道:“等我殺了這裡的陰陽探馬,就會把東西給你。
本座從不食言。”
花漫語卻淡淡說道:“可我並沒看出你準備兌現承諾的意思啊!”
“"馮先生既然手段通天,不如讓我留下來瞻仰一下先生如何大展神威?先生放心,我絕不會打擾先生。”
彩兒下意識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我笑了一聲道:“你還沒看出來嗎?你們口口聲聲鎮壓完好的邪魔已經跑出來了。
就是你眼前的這個馮瑞。”
“虧你們還自我感動了這麼多年。
這不是傻子,又是什麼?”
霍成嶽和彩兒同時看向馮瑞的時候,後者也不再掩飾了:“他日登階出血海,屠儘關下報此仇!”
馮瑞嗬嗬笑道:“兩位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麵吧?”
霍成嶽驚聲道:“鳴,快!”
彩兒從身後抽出一支哨前,揚手打向空中,尖銳的笛聲洞徹雲宵,數以百計的陰魂披申持力,從四麵八方往我們的方向蜂擁而來這才是那支踏日軍的精銳,也是霍成嶽真正的底牌,馮瑞冷聲道:“沒有用了,血海階梯已經被我挪到了七星穀外,你的踏白軍再多,也擋不住血池地獄裡的無儘惡鬼。”
馮瑞說話之間,地底深處便傳來了波濤翻滾的聲響,那情形就像是我們站在了一塊懸空的木板上,看不見木板下隱藏的東西,卻聽得見腳下的驚濤駭浪正在節節攀升。
沒過多久,地麵上就出現了大片血跡。
從地底湧出來的鮮血,眼間就浸透了地表,我明顯感覺自已腳下的地麵變得鬆軟了不少。
馮瑞麵色不善地看向了花漫語:“花漫語,我本來想要留你一命。
你卻不識時務,就跟他們一起留在血海吧!”
花漫語不慌不忙地笑道:“馮先生,你也是江湖中人,難道不想想:一個明知道自已是在與虎謀皮的人,會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就找你謀劃談交易麼?馮瑞自光一寒道:“你做了任麼?”
花漫語道:“馮先生,難道你不明白,眼晴看到的東西未必是真的麼?花漫語回過頭對我說道:“九土爺,你的內息運行得差不多了吧?保住我和葉並,應該沒問題吧?”
我從吃下花漫語給我的那顆毒藥之後,在這短短片刻之間,體內真氣發生了難以壓製的躁動。
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已的眼珠子正在逐漸泛紅,這分明就是人要發狂的前兆。
花漫語不緊不慢地向後倒退看說道:“九主爺千方不要怪小女子心未不正啊!實在是你太厲害了,我不算計你,你就得先算計我。
小女子可不敢撩撥狐神之威。
所以,隻能使用點小小的手段了。”
不過,這點手段傷不到半間堂,反而能幫你們對付血海階梯不是麼?”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九王爺處理好了這裡的事情,我再慢慢給你賠罪如何?”
花漫語一開口,我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花漫語的真正自的是陰陽探馬。
馮瑞也隻是被她利用的工具而已。
花漫語知道,沒有我們半間堂探路,她進不了七星穀;沒有馮瑞出手,她對付不了陰陽探馬;沒有另外一支奇兵,她又無法十掉馮瑞。
她不僅把我們全部當成了棋子,甚至連六扇!都成為了她的棄子。
如果,她不是一步步拋棄了六扇門,甚至讓我們覺得,她是在反複設計暗殺張淩毓,我們也不可能落進她的陷阱。
她以六扇門三分一的弟子,大半長老團,整個軍師堂的人命為代價引我們入毅,我又如何能想到,一個一心維護六扇!的人,會用這種放棄算計對手?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花漫語用來埋伏馮瑞的“殺招就是張淩毓,我一直不想讓張淩毓和張道凡參與到血海階梯的任務裡,就是害怕她們跟血海階梯有所牽連,被馮瑞當成首要擊殺的自標。
花漫語的計劃恰恰相反,在她的定位裡,張淩毓是可以,也是唯一能殺掉馮瑞的人。
我還是小看了六扇!的底蘊六扇!現在蛋然風光不再,但是他們掌握的江湖秘辛,應該已經超出了我們想象,甚至超過了大知曉。
否則,花漫語不可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製定出這麼周密的計劃。
我雖然想明白了花漫語的目的,卻無法在這個時候跟花漫語翻臉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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