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說道:“溪月就是出馬仙的命格。”
韓老鬼看向蕭瑟時,後者也說道:“我不知道溪月是不是有特殊的地方,是蕭懷恩說:必須娶溪月,而且要她當正妻,”
蕭瑟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了什麼,緊忙說道:“我記得,以前孫彭義在自言自語的時候說過,什麼九王仙?要一王九後?娶九個老婆能成仙?孫遊怎麼就沒成仙?全特麼胡說八道!”
韓老鬼聽到這時,不覺眯起了眼睛:“你就這麼確定溪月能嫁給你?”
“她肯定得嫁給我。”蕭瑟說道:“當年,我給溪月輸過血。我根本就不是什麼熊貓血,那都是我們買通醫院大夫做的手腳。”
“我給溪月輸血之前,蕭懷恩給我喝過一碗血。那血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找來的,我喝了之後全身難受,當時恨不得死過去算了。直到大夫把我的血抽出來,我才感覺好了一點。”
“蕭懷恩說,隻要溪月對我不反感就行,等找到機會就再讓我喝一次血。同一種血液發生感應的時候,溪月就離不開我了。”
韓老鬼咬牙道:“這麼說,當年溪月發生的那場意外,也是你們有意的安排?”
“對!”蕭瑟點頭道:“那場意外,是蕭懷恩動的手。”
“嗬嗬……”韓老鬼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兩隻眼睛卻帶著寒光在蕭瑟身上連著掃了幾圈。
韓老鬼要是露出這個表情,那就代表著他手癢癢,想要剝人皮了。他這麼往人身上看,實際上是在選擇從哪兒下刀。
韓老鬼心裡明明是動了殺機,臉上卻仍舊和顏悅色:“你說,蕭家供著一口棺材,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蕭瑟道:“那口棺材,就是促使蕭家再度興盛的秘術。”
“蕭家通過跟術士家族聯姻,弄到了不少秘術,興盛家族已經不再拘泥於牙行秘術了。隻有在想要謀奪某種東西的時候才會用上牙行術。”
“我隻知道蕭家謀取氣運的秘術都很邪門,卻不知道他們都用了什麼辦法?”
韓老鬼從我這邊得到消息是,當年孫遊帶著那九個女人一起死在了九王廟裡,從這個角度判斷的話,蕭瑟應該是蕭家的下一個犧牲品,他知道的事情不多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蕭瑟所說的這些事情,還有可能跟事實存在著很大的偏差,不能全信。
韓老鬼沉聲道:“你知道怎麼壓製溪月身上的狀況麼?抽血行不行?”
蕭瑟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抽血應該有用吧?”
韓老鬼點頭道:“我讓人給你包紮一下傷口,你先休息,有事我還會再問你。”
韓老鬼剛一出門,琥珀就跳到了他的肩上:“蕭瑟的話可信麼?”
“不可信也得試試,我去安排給溪月抽血。”韓老鬼說話的時候,悄悄在琥珀的尾巴上碰了一下,後者心領神會地趴在了韓老鬼的肩上,嘴貼近了韓老鬼耳邊:“你讓我埋伏的人都準備好了,現在這附近有上百仙家把守。”
“我已經安排了人手盯著蕭瑟。他搗不了鬼。”
韓老鬼道:“繼續盯著蕭瑟,他還得有動作。”
琥珀輕輕嗯了一聲,把爪子搭在了韓老鬼頭頂,韓老鬼眼前頓時出現了蕭瑟房間裡的情景。
韓老鬼等人表麵上,是看著張道凡給溪月換血,實際上卻是在觀察著蕭瑟那邊的動靜。
此時的蕭瑟顯得十分煩躁,不停地抓著自己的頭發,嘴裡也不知道是在說著什麼?聽上去就像是在跟誰爭論,他附近卻看不見半點人影。
韓老鬼向琥珀傳音道:“蕭瑟屋裡還有彆人麼?”
“看不出來!”琥珀道:“我們這次遇到的對手秘術十分詭異,就連我們仙家都感應不到他們的存在。”
韓老鬼不覺間皺緊了的眉頭——如果,仙家感應不到對手,基地外麵所謂銅牆鐵壁不是形同虛設了?
張淩毓早就分析過魂七的戰術。
魂七,其實有兩條路可選,一是跟在我背後直麵蕭家。二是把目標鎖定在溪月身上,借著三局大肆抓捕神仆的機會,混跡在神仆當中潛入基地,等待時機成熟綁架溪月。
張淩毓覺得魂七選擇第二條路可能性更大。溪月對蕭家和半間堂同樣重要,無論我們哪一方取勝,魂七掌握了溪月都能立於不敗之地。
張淩毓調集重兵守衛基地,就是為了防備神隱會。
可是,外麵的重重防衛真能擋得住神出鬼沒的魂七麼?
韓老鬼還在皺眉之間,就看見蕭瑟對著牆側身躺了下來,把身子佝成了弓形,腦門和膝蓋頂著牆麵,用身子在床上圍了一個半圈。
韓老鬼向琥珀傳音道:“能不能讓那邊仙家,看看蕭瑟的正臉。”
“我試試。”琥珀向仙家傳訊之後,韓老鬼就看見有一個大概食指長短的小人像是推門一樣撐開了蕭瑟的牙齒,從他嘴裡爬了出來,躡手躡腳地貼著牆邊從床上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