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薔薇指著我瘋狂尖叫道:“開槍,殺了他。”
剩下的幾個保鏢就像是沒聽見近在咫尺的尖叫聲,舉著手-槍神情木然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蕭薔薇頓時急了,衝上去搶下一把槍來,往我的方向指了過來。
我和葉開的殺氣同時爆發,隻不過,我隻有殺氣沒有動作,葉開卻差點拔劍而起。
我強行把葉開給壓了回去,針對蕭薔薇的殺氣卻絲毫未減。
蕭薔薇到底不是能在刀口舔血的江湖中人,如果我和葉開都到了沒有反抗能力的程度,她或許敢開槍殺人。但是麵對如此凜冽的殺機,蕭薔薇隻剩下瑟瑟發抖的份了。
蕭薔薇雙手一抖,槍就掉在了地上。
我趁著蕭薔薇手忙腳亂地去撿槍的時候,慢悠悠地說道:“蕭大小姐,我勸你還是省省工夫吧!國內禁槍,就算你會打槍又有多少準頭?一槍打不死我,死的人就是你。”
蕭薔薇保鏢手裡的那些槍支,一眼就能看出是走私過來的黑貨,蕭薔薇剛才拿槍的姿勢也不專業。
如果,槍在那些保鏢手裡,或許還能對我和葉開造成威脅。在她手裡,對我而言毫無威脅。
果然,蕭薔薇剛把槍拿起來就走了火,斜上打出去的一槍,直接打中了一名保鏢肋下,鮮血從傷口上四濺而出時,那人當場倒地。
看著人死跟當場殺人完全是兩個概念,蕭薔薇嚇得尖叫著扔掉了手-槍,撲進了蕭毅的懷裡。
蕭毅推開蕭薔薇:“九王爺,現在不是跟這娘們兒置氣的時候,你快說,我們怎麼辦?”
“我已經說了,等著九個人都死了,才會出現後續的結果。”我指了指遠處的鏡子:“你們離著鏡子最近,想辦法把血弄到鏡子上,誰的血都行。”
那麵鏡子雖然離著蕭毅他們比較近,但是也有五六米的距離,就算把我和葉開換過去,想要將一口血噴到鏡子上,都得費點力氣。更何況是沒修煉過內功的普通人?
蕭毅眼珠一轉,從那個死去的保鏢身上抽出匕首,幾刀把那人的手給割了下來,拎著血淋淋的手掌往鏡子上扔了過去,斷手上的鮮血頓時把鏡麵染紅了一塊。
“讓開!”我手掐法訣指向了鏡子,沒過多久,鏡子上就出現了九王廟附近的景物。
九王廟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刮起了濛濛細雨,廟前原本平靜的死水,就像是被煮開了一樣,氣泡亂滾,水霧氤氳。
我手中法訣轉動之下,鏡子裡又出現了斷崖的情景,那處斷崖明明都是岩石,此時卻像是裸-露在暴雨中的泥胚一樣,一層層地向下滑落。
我沉聲道:“看到了沒有,墓葬已經開始牽動風水了。隻要這裡的人死夠了,外麵的風水,裡麵的墓葬都會發生變化。”
蕭毅顫聲道:“裡麵會變成什麼?”
“不知道!”我表情凝重道:“我隻能判斷出,風水改變之後,這裡馬上就會變成鬼域。”
“死去的那些女人,也會從地下爬出來迎接他們的主子。”
蕭毅也被嚇得臉色慘白:“真……真的……”
我冷聲道:“你不好好想想。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座府邸有多大?就算是想要在平地上修出這樣一座府邸,需要動用多少人力和物力,一個風水先生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就當他有那麼大的財力吧!那個風水先生既不是王侯將相,也不是一方霸主。他想動用幾百人,在地下修建府邸,再把府邸埋起來,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如果真是這樣,九王廟的事情恐怕早就被傳得沸沸揚揚了。”
蕭毅的臉色瞬時間慘白如紙:“那我們是在什麼地方?”
我沉聲道:“可能是在一個很久之前就存在的大墓裡,也可能是到了陰間。”
我正在說話的時候,蕭薔薇剩下的幾個保鏢紛紛把槍扔在了地上,往不同的方向走了過去。
沒過多久,便一個個的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當中。
九王廟外同時風雨大作,死水在泛起了一層層綠浪之後,竟然掀起了過米浪頭,往水坑邊緣拍擊而去,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強行衝開了水坑邊緣流向山下。
原本還是墨綠色的死水,在我們視線當中變得清澈無比,源源不息。本來是自然產生的流水,不知道為什麼會讓人生出一種在觀賞山水畫作般的靈性。
風水當中水流的作用極其重要,如果某個地方能出現靈泉,那必然是塊風水寶地。
葉開驚聲道:“水活了,這裡的風水變了?”
葉開的話沒說完,我就聽見外麵傳來一聲山崩地裂似的巨響,我們所在的墓葬甚至都跟著晃動了幾下。
我趕緊掐動法訣,看向了斷崖的方向,那處斷崖完全坍塌,滾落下來的土石,就像是被人特意堆砌在一起,將原本斷崖處的山勢給連成了一線。
葉開再度震驚道:“這是……山勢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