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紫煙繼續說道:
我胡思亂想著睡著了,等我第二天到了學校,那個借走我三界牌的同學卻沒來上課。
快到中午放學的時候,我才聽老師說:那個同學一家都死了。
昨天晚上,他家的汽車被一輛卡車給擠到了牆上,整個轎車都變形了,我同學一家三口當場斃命,現場慘不忍睹。
我爺昨天晚上就說:我肯定找不著人要三界牌了,難不成,他早就知道,我同學家要出事兒?
他讓我拿同學東西又是為了什麼?
那時候,我也來不及多想什麼了?悄悄拿走了那個同學平時擦汗用的毛巾,趁著中午放學溜回了家裡。
我爺用一把刀壓著那件衣服,坐在衣服前麵像是在跟人說話,可我卻隻能聽見他一個人的聲音。
我爺說了好半天才把那件衣服給拿去燒了,他又跟我說:“那個牌子短,將來有人會去找。牌子不在你身上倒也給你省了不少麻煩。”
蘇紫煙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我知道的事情就隻有這些了。”
“嗯!”我剛說了一個嗯字,韓老鬼忽然出手往楚紫煙的身上拍了過去,後者本能出手隔擋之間,與韓老鬼的手掌對碰了一下,楚紫煙當即被震退了三步。
紋絲未動的韓老鬼淡淡說道:“抱歉了,我隻是想試試你的修為。”
我也看向了楚紫煙:“楚小姐,恕我直言。以你的修為來說,還不足以成為我的侍衛。而你,又不是我們入山的引路人,尊祖父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幫你?”
楚紫煙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隻是聽我爺爺這樣說起而已。”
我點了點頭看向韓老鬼,後者開口道:“按照現在的情景來看,楚家應該掌握著進山地圖,或者是某個秘境的同行憑證。”
“那樣東西本來由楚紫煙繼承。但是,那件東西並沒落進楚紫煙的手裡。”
“我估計,楚老頭不會有那麼大本事推算出,即使楚紫煙對我們來說毫無價值,我們也會舍命相救的事情。他很有可能是在楚紫煙身上,或者是在家裡留下了某些線索。”
我點頭道:“我也這麼想!”
“不過,我更好奇楚紫煙的來曆。”
我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背著楚紫煙,而是一直在觀察楚紫煙的反應。
楚紫煙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很有禮貌卻涉世未深的學生。
我跟著韓老鬼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也是跟我相同的想法,不過,他的意思是,讓我再往後試探兩句。
我繼續說道:“楚紫煙表述的事情,最為關鍵的幾處都是在她出生之前和很小的時候。所以,這些事情真實性很難保證。”
“現在,我們就當是所有傳說全部真實有效。”
“我大致可以判斷出,楚紫煙的母親應該是來自肅慎國。”
我聲音一頓道:“我聽完了楚家的事情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楚紫煙的父親,當年是殺了一隻狐狸改變了自己的姻緣,被他找來的人肯定是化形的狐仙。”
“但是,我很快就否定了這種判斷。如果,楚紫煙有一半妖族血脈的話,那麼,琥珀肯定會有所感應。而且,狐仙作為東北五大仙家之首,不會那麼輕易被人拿捏。”
我說話之間轉頭看向了琥珀,後者點頭道:“如果,楚紫煙母親是狐仙的話。光憑他父親殺狐狸起墳轉姻緣這一手,仙家就得上門報仇了,哪還輪得到他上山去找人?”
我繼續說道:“所以,楚紫煙的母親肯定是人。但是她也不是常人,否則,楚老頭不會刁難對方,說死不讓她進家門。我從這一點判斷,楚紫煙的母親很可能來自肅慎國。”
從文獻上看,肅慎族是已經消失了的民族。他們在常人可以認知的世界裡,不是已經全部滅族,就是轉變為了其他的民族,比如後世的女真族。
如果,還有最原始的肅慎族存在,那麼,他們就隻能生活在某個秘境裡,或者說,他們已經不再是人了。
我繼續說道:“被楚紫煙父親所斬殺的那隻狐狸,很可能就是肅慎之國的守門靈獸。”
我說著話,回頭看了韓老鬼一眼,對方也在微微點頭。
韓神子為什麼一定把我卷進楚家的劫數?白知畫和那五隻小狐狸,又憑什麼參與到楚家劫數中對我下手?
如果,肅慎國是用靈狐守門,那就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我繼續說道:“楚紫煙的父親斬殺靈獸之後,把她的母親帶出秘境跟自己成親,應該已經觸犯了肅慎國的禁忌。但是,肅慎國人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並沒有興師問罪。直到,楚老頭把他剛剛生產之後的兒媳婦扔回了山裡,才真正惹怒了肅慎國。”
“楚紫煙父親逃脫之後,衝進山裡尋找愛妻,結果卻被人給留在山裡。”
我聲音一頓道:“如果,我們這個推斷成立的話。那麼,楚紫煙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僅憑血脈感應就能找到肅慎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