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畫似乎吃定了我的一定會拿出一滴狐王血消除心魔,我看看向對方道:“我有心魔。你還有薩滿巫師麼?”
白知畫舉起雙手淩空拍了兩下:“神隱會從不缺少神仆。你想要多少,我這裡就有多少?”
白知畫說話之間,樹林中果然又出現了一個薩滿。
我看向白知畫說道:“你的人布置好了麼?”
白知畫猛然看見我道:“你在說什麼?”
“殺!”我隻說了一個“殺”字,站在我身旁縹緲雙手齊揚,袖口中就同時射出了兩支袖箭,一支直取薩滿巫師,另一支卻是射向了白知畫。
兩支袖箭快如雷霆,薩滿巫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袖箭射穿了眉心,白知畫雖然反應了過來,但是我也同時放出狐王的威壓。白知畫原本已經抬來的右手在狐王威壓之下猛地放了下去,袖箭瞬時貫穿了對方咽喉,帶血的屍體才用雙手撐著身子跪倒在了地上。
“過去看看!”我和縹緲一起走到屍體旁邊,抓住屍體頭發往將他麵孔給抬了起來:“這不是白知畫,隻是她身邊那隻小石狐。”
縹緲道:“白知畫又派同族來送死?她要做什麼?”
我搖頭道:“我現在也弄不清白知畫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她到底是在等什麼?”
我敢肯定白知畫不敢讓我進三重天,但是她又不出來跟我碰麵,還一次次把她身邊的狐狸派過來送死。
如果說,白知畫沒有目的,我第一個不信。
縹緲也說道:“九王爺,我感覺到你會有危險,而且這種感覺非常強烈。但是,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裡來的?”
“我們要不要先回半間堂再做打算?”
“不用!”我沉聲道:“這是我跟白知畫兩個人的事情。”
“我們之間的恩怨不做個了結,就會永遠糾纏不清。所以,半間堂裡的人不會出手。”
“如果不是為了引出陰陽探馬,我也不會把你帶上來。”
縹緲道:“你的意思是,你引陰陽探馬是順手而為?”
“算是吧!”我含糊答應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白知畫究竟想要乾什麼?”
縹緲問道:“九王爺,你真的不怕心魔麼?”
我搖頭道:“心魔誰不怕?就連大羅金仙對上心魔都得小心翼翼,更彆說我一個凡人了。隻不過,白知畫沒猜對我的心魔而已。要不然,我早就栽在他的手裡了。”
“白知畫給我托夢,想在我身上借天道種心魔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她是一個善於玩弄彆人內心的高手。我也一直在防著她,”
“她能拿到的資料,其實都是……不說這些。”
縹緲見我岔開了話題,再次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就這麼一直等著白知畫出來?”
“還是說,你準備直接毀掉一滴狐王血。把白知畫逼出來?”
我沉吟道:“以我白知畫的了解,她並不是一個會自己動手殺敵的人物。在某種意義上講,她更像是石狐一族的軍師。她在戰事對她不利的情況下,寧可犧牲所有同族,也不會自己出手。當年,子木屠殺石狐的時候,她就沒有出現過。”
“如果,白知畫手下還有戰狐的話,她會不斷跟我周旋。現在看神隱會並沒有給她那麼大的權利,她調動不了多少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