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口鎮那劉塵家破敗的小院子內,夕陽的餘暉如血般灑在地上。
坐著此次密謀雲陽城事件的噬魂宗四人,他們個個麵色慘白,神情萎靡,均被黃啟忠下了禁製,想死都死不了。
劉塵將江潤打發走後,一臉嚴肅,目光堅定地對著黃啟忠說道:“舅公,先從誰開始。”黃啟忠目光深邃,思索片刻後說道:“先問你父親的事吧!”
說著,他隨手將李峰和向家主的禁製解開了一部分。
“向家主,李峰。你們在那地下山洞說的可是實話,其中還有什麼隱瞞沒有。”劉塵的聲音冰冷,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李峰此時早已嚇得臉色蠟黃,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不斷滾落,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聲音顫抖著說道:“是真的,我隻是迷奸了向紅而已。你父親的事與我毫無乾係。
後來我隻是奉命去巫山山脈狩獵,剛好順帶找尋一下你父親,從蛛絲馬跡看,你父親可能並沒有死,隻是去了山脈深處,這點我誰都沒告訴。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以後一定重新做人。”
他的嘴唇哆嗦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你怎麼敢斷定我父親沒死,是去了山脈深處。”劉塵急切地問道,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李峰結結巴巴地說道:“因……因為我查看了附近,發現有生活過得痕跡。
地上有被燒過的樹枝,旁邊的石頭也有被打磨的跡象,還有那被壓平的草叢。
而且還有一股修為突破後的殘留靈力,那靈力就像一陣溫暖的春風,卻又帶著強烈的氣息。想必應該是你父親突破築基期了。所以我斷定他應該是往山脈深處去了。”
劉塵聽完後,雙眉緊蹙,如同一對緊鎖的城門,在心中暗自思忖起來李峰說道真實性和可能性。
“放了我吧!劉公子,以後我為你當牛做馬。饒了我這條賤命吧!”李峰瘋狂地磕著頭說道,他的額頭撞在堅硬的地麵上,發出“砰砰”的聲響,每一下都讓他的額頭鮮血直流,染紅了地麵,仿佛是死亡的鼓點。
劉塵厭惡地看了李峰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堆令人作嘔的垃圾。他毫不猶豫地祭出塗山劍,劍光一閃,如同閃電劃過夜空,一劍了結了李峰。
“如果每個人做了惡,就能被輕易的原諒,那這世間什麼樣了?”劉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其他三人見狀,頓時如木雕泥塑般呆立當場。他們紛紛被劉塵這股殺伐果斷的勁所震撼到,眼神中流露出的恐懼。
劉塵緩緩轉頭,那冷冽如霜的目光直直地看向這個外姓的向家家主。
他的聲音透著無儘的寒意:“說吧,你當初為什麼要拉我父親做替罪羊?難道你跟父親有仇怨?”
向家主深知自己此番在劫難逃,臉上卻反常地一臉平淡,猶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他緩緩說道:“並無仇怨,隻是你父親倒黴而已,剛好撞見向紅的死亡現場。
我也順水推舟的,把屎盆子全扣在了他頭上。而向家老家主也深信不疑,因為忌憚你父親是城主府的侍衛,如果貿然動手,會引來城主府的調查。
所以才想到了借刀殺人這招。可惜啊,就連那凶猛無比的五階妖獸都沒能殺得了你父親。”
說到此處,他長歎一聲:“哎,這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就如同叢林中的野獸,強者生,弱者亡。”說完,他緩緩閉上眼睛,那副模樣仿佛是在等待著命運的裁決,臉上竟有了一種超脫生死的釋然。
劉塵聞言,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他也不廢話,手中的利劍猛地一揮,隻見一道寒光閃過,如同劃破黑夜的閃電,瞬間結果了向家主的性命。
黃啟忠眉頭緊鎖,目光中透著關切與憂慮,見狀緩緩地走過去,伸出寬厚的手掌,輕輕地拍了拍劉塵那微微顫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個世界,本就如同一片黑暗的叢林,遵循著弱肉強食的殘酷生存法則。所以,孩子,你要不斷地磨練自己,讓自己強大到無人敢隨意地拿捏你的命運。”
劉塵抬起頭,那清澈的眼眸中此刻燃燒著堅定的火焰,他看向黃啟忠,用力地點點頭,咬著牙說道:“舅公,我明白了,我定不會讓您失望!”
“嗯,你現在整理下自己的思緒。”黃啟忠微微頷首,臉上的皺紋如歲月刻下的溝壑,“去看看你母親吧,把情況仔仔細細地跟她說說。說完去你當初練拳的山穀找我。”
“好的,舅公。”劉塵說完,轉身朝著母親的房間走去。而黃啟忠則帶著剩下的二人,朝著劉塵當初練拳的山穀飛去,他們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劉塵輕手輕腳地推開母親那扇略顯陳舊的房門,隻見母親一直呆呆地坐在床上,臉色如陰霾的天空一般並不好看。或許剛才那激烈的對話,母親已然全部聽到了。
劉塵剛欲開口,卻被陳容率先說道:“塵兒,我都聽到了,不用安慰我。我明白這個世界的規則,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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