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峰的大殿上,詭麵郎被夜無殤的話語懟得一時語塞,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眼看就要說不下去了。
他心中暗叫不好,額頭上也不自覺地冒出了冷汗,他猜到夜無殤可能知道了他的身份。
為了避免繼續在顏童和謝運江麵前露出破綻,他趕緊強裝鎮定,扭頭看向顏童和謝運江兩位峰主,急切地催促道:“二位峰主,今日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咱們所談之事日後再議。宗門中事務繁多,你們還是早些回去處理為好。”
說罷,詭麵郎的目光在兩位峰主身上來回掃視,眼神中充滿了暗示和急切,希望他們能夠領會自己的意思,趕緊離開。
顏童和謝運江見此情況,先是微微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流露出一抹疑惑與不安。
顏童眉頭緊皺,嘴唇輕抿,心中暗自揣測著這其中的蹊蹺。他的目光在夜無殤和詭麵郎之間來回移動,猶豫了片刻後,緩緩起身,拱手說道:“既然劉杜峰主如此說,那顏某便先告辭了。”他的聲音略顯低沉,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謹慎。
謝運江則顯得有些慌張,匆忙站起身來,甚至不小心碰倒了麵前的酒杯。他一邊手忙腳亂地扶起酒杯,一邊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謝某也先回了,夜老、劉杜峰主,告辭!”說完,也顧不得整理衣衫,便匆匆忙忙地向殿外走去。
兩人的腳步略顯倉促,離去的背影在大殿中顯得有些狼狽,仿佛急於逃離這令人不安的氛圍。
夜無殤眼看著顏童和謝運江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了層層波瀾。
他暗想,這兩人如此匆忙離開,莫非是察覺到了什麼異常?還是說他們與這詭麵郎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害怕被自己識破?又或者僅僅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氣氛所嚇倒?
夜無殤的眼神愈發深邃,思緒也如亂麻一般交織。他覺得此事絕不簡單,這兩人的表現實在太過蹊蹺。或許他們在這詭麵郎的陰謀中扮演著某種角色,又或許他們隻是被利用的無辜之人。但無論如何,都不能掉以輕心。
夜無殤深吸一口氣,暗暗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一定要儘快解決詭麵郎,探查出他滲透進來的原因,守護好少主的宗門。
詭麵郎見顏童和謝運江匆匆走後,緩緩站起身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隻見他雙手猛地一揮,瞬間卸掉了臉上那張逼真的人皮麵具,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麵容。他神色恭敬,拱手單膝跪地道:“噬魂宗外門長老詭麵郎參見夜長老。”
“哦,詭麵郎。你不好好在宗門待著,怎麼滲透這凡塵道極宗來了。是宗主的意思嗎?”夜無殤故作驚訝地說道。他的聲音雖然帶著驚訝,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洞察一切的冷靜和沉著。
夜無殤繼續說道:“本長老倒是好奇,究竟是何緣由,能讓你冒著如此大的風險,潛入這與我噬魂宗對立的宗門之中?莫不是宗主有什麼極為機密的任務交付於你?”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詭麵郎,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夜無殤雙手抱在胸前,微微仰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哼,你最好如實說來,否則,休怪本長老無情!”
詭麵郎聞言,頓時誠惶誠恐,身軀微微顫抖著說道:“夜長老,此次滲透宗門並不知情,我也還沒上報。我真真是一心為了宗門著想啊!
我在外麵漂泊已久,那稀少的資源實在無法供養我修煉,我這修為提升可謂是舉步維艱,前路茫茫啊!所以我才心一橫,單獨出來碰機緣,指望能尋得一絲突破的希望。
也是我運氣使然,恰巧遇見劉杜這個老家夥。與他一番攀談,方才得知了這凡塵道極宗竟是新建宗門,且實力堪比一流勢力。
我當時便心生一念,想著要是我能控製一個正道宗門,那可是大功一件呐!或許宗主就能開恩,讓我晉升內門,賜予我完整的‘魂練法’,助我修為更近一步。
夜長老,我這心思雖有幾分冒險,可全然是為了能在修行路上更進一步,為宗門效力啊!還望夜長老明察,能在宗主麵前為我美言幾句。”
“哦,那這麼說,宗主還不知道你滲透進此宗的事?宗門其他人知曉嗎?”夜無殤微微眯起雙眼,神色嚴肅地說道。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詭麵郎,仿佛要將他的內心看穿。
“並無人知曉,我也是剛進來一月有餘,發展的暗子也隻是外門的幾個管事長老。剛剛顏童和謝運江,我也是準備發展成我的人,沒想到被你陰差陽錯的給撞見了,我也是擔心怕在他們麵前暴露,才趕緊支走他們。”
詭麵郎低垂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忐忑,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嗯,不錯,你先起來吧!能滲透進這宗門也算你大功一件,我一定會跟宗主說明的。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宗門裡麵,並告訴了你發展的那幾名暗子所知的?”夜無殤雙手抱在胸前,眉頭微皺,疑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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