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歡迎回來。”臨近下班的時候,一道既高大又嬌小的身影,手中提著大錘子走了進來。
泥岩脫下自己的頭盔抱在手中,一頭銀白長發紮成馬尾,發帶上的鈴鐺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那對小劍般尖銳的角,筆直指向上方。
嬌小的身體依舊包裹在厚重的裝甲中,將原本一米六三的身高,拔高到將近一米八,加上手中的大鐵錘,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在脫下裝甲頭盔前,沒有會想到裡麵會是這樣一位青春靚麗的薩卡茲大姑娘。
“對,前天就回來了。是想我了嗎,泥岩。”羅伊將處理完的文件分類放好後,起身來到泥岩麵前。
原本想要牽牽泥岩的小手,但看了眼比自己手掌大了一倍的裝甲手套,羅伊默默收回了手,轉而輕柔撫摸了一下泥岩的臉蛋。
感受到臉頰傳來的溫度,泥岩像隻小貓般,眯起紅色的眼睛蹭了蹭。
“我想羅伊了,隻能每天都帶著這條發帶在身邊。”泥岩晃了晃頭,將綁著銀白長發的發帶展示給羅伊看。
“我也想你了,從維多利亞給你帶了禮物,先送你回家”羅伊張開手臂,輕輕抱了抱泥岩,轉身將辦公室牆壁上掛著的字畫卷起收入小空間。
趁羅伊收拾東西的空隙,泥岩熟練拉開裝甲側麵的拉鏈,將嬌小的身體從中褪出。
從裝甲離開的泥岩上身穿了件黑色貼身運動背心,下身是一條運動短褲。
將內部的法術填充物消除後,體積大幅縮小的裝甲能折疊起來,輕鬆背在身上。
等羅伊重新回過頭,恢複成靚麗大姑娘形態的泥岩,主動用自己的小手牽住了羅伊的大手,晶瑩白皙的耳尖被晚霞染紅。
“好了,我們走吧。”羅伊明白泥岩的意思,五指穿過纖細手指之間的縫隙,與她十指相扣。彼此的體溫通過掌心傳遞,心意也通過言語之外的方向表達。
偏僻街區,正在施工修繕的拉特蘭教堂前,阿米婭帶著自己的小提琴如約到來。
阿爾圖羅依舊坐在那條長椅上,微風不時揚起她的長發。手中捏著琴弓,搭在黑白色大提琴的琴弦上。
察覺到有人靠近,阿爾圖羅睜開雙眼,天邊投來的瑰麗晚霞照亮了深邃的眼底。
“阿米婭,你來了,坐吧”阿爾圖羅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讓阿米婭覺得她的心情不錯。
“好的,老師。”阿米婭小聲應答道,將手中提著的兩個盒子放下。
“怎麼帶了兩個盒子,是兩把小提琴嗎?”阿爾圖羅視線投向阿米婭新帶來的盒子,詢問道。
“我不知道,這是羅伊先生拜托我帶給您的。說是當作我學習小提琴的學費,還說很想看您演奏它的樣子。”
阿米婭雙手捧起盒子,穩穩交到阿爾圖羅手中。她也十分好奇裡麵裝的是什麼樂器,所以將身體湊了過來想看看。
“想看我演奏嗎?這是你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
阿爾圖羅麵帶自信的微笑打開金屬扣,掀開盒蓋,一把頗具炎國風格的二胡靜靜躺在盒中。
認出這是什麼樂器的阿爾圖羅,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因為她不會拉二胡,隻有在萊塔尼亞學習音樂時,看過其他學院的學生演奏過。
“老師,這是什麼樂器啊?”見識尚淺的阿米婭,從未見過這樣的樂器,好奇問道。
阿爾圖羅伸手在弦上感受一番後,開口解釋道:“這是來自炎國的傳統樂器,名字叫二胡。”
“二胡它也是像小提琴一樣,用拉動琴弓的方式演奏嗎?”阿米婭很快發現了二胡和小提琴的共同點,就是都有弦和弓,演奏方式應該是差不多的。
“是這樣沒錯,但是具體的演奏技巧,老師還需要摸索一下。我先教你拉小提琴吧”阿爾圖羅感覺自己今天的好心情被羅伊破壞了。
原本收到一位好學,可愛,聽話懂事的學生挺開心的,教堂的修繕工作進展也很順利。
羅伊主動提出想看自己演奏,阿爾圖羅本想好好展示一番。
結果那個男人送來了一把二胡,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如果是,那還真是惡趣味
阿米婭敏銳感覺到阿爾圖羅老師的心情好像突然變差了,好像就是在看到羅伊先生送的樂器是二胡後才這樣的。
“看來老師不太喜歡這個禮物”阿米婭眉頭微皺,心中開始思考著怎麼幫羅伊說好話,才讓老師開心起來。
送泥岩回家的路上,羅伊一直緊緊扣住泥岩的小手,不讓她鬆開。
因為在路上遇到了一些泥岩的熟人,他們看到泥岩和一個男人手牽手,舉止親密走在街道上,八卦之魂迅速燃燒。
他們與路過的泥岩打過招呼後,在背後小聲猜測起兩人的關係。
聽到這些談論內容的泥岩,對此感到十分羞恥。紅著臉想要鬆開牽在一起的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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