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夜臉上掛了公式化的笑容,他眼珠轉了轉,聲音淹沒在賭場一層嘈雜的歡呼聲中:“你要出千?”
“看情況,如果莊家不出千的話,我也不會出。”沈藍桉說,“我會記牌。”
“記多少副?”洛白夜不在意的問。
“全部。”
這個回答倒是讓洛白夜有些意外,他抬頭看了一眼沈藍桉,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
“合理外掛,超憶症。”沈藍桉大大方方的說。
洛白夜點頭,臉上倒是沒露出什麼憐憫可憐之類的神情,他語氣很平淡:“那會很辛苦吧,什麼都記得。”
“習慣了。”沈藍桉輕笑一聲。
他們三個人在大廳站定,沈藍桉和苗藏月一左一右的跟在洛白夜身後,活像是兩個保鏢打手。
賭場裡的人將目光落在他們三人身上,討論幾句後,又興致缺缺的移開,緊盯著自己麵前的賭桌。
洛白夜觀察到,裡麵所有人的胸口處都彆了一個徽章,是一枚籌碼樣子的,隻不過中心並不是數字,而是賭場整個建築外觀的剪影——像是一棟城堡。客人們的大多都是白色,偶爾也可以看到綠色和藍色的,而場內的服務生身上也彆了樣式差不多的胸針,隻在邊緣處帶了一圈花紋,顏色分級與客人們的徽章一致。
少數荷官胸前彆的胸針是紫色的,他們的地位明顯要比其他人高。
在洛白夜三人進來後,立刻就有戴著白色胸針的服務生來引路,服務生像是個批量生產出來的機器人——至少場內一眼掃去,洛白夜能見到無數個長相差不多的服務生。
服務生臉上掛著禮貌的笑:“歡迎三位,需要我幫您們兌換籌碼嗎?”
“這邊的籌碼與積分的兌換比例是1:1,大部分人也就隨便換個幾十、一百積分過過癮。”沈藍桉說,“你隨意玩。”
他這話說的漫不經心,不僅是對洛白夜手裡捏的積分餘額心中有數,更是抱了給洛白夜買單的心態。
雖然到最後,這個單肯定不會落在他頭上。
洛白夜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在現實世界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泡吧蹦迪的經曆都沒有過,更彆說直接去賭場,所以此時他的興致非常之高,十分感興趣的問:“隻能抵押積分嗎?”
“積分,道具,副本線索,副本碎片,特殊夥伴”服務生依舊微笑著說,“甚至您的身體部位與器官,都可以拿來抵押,換取籌碼。”
洛白夜沒被嚇到,他甚至還繼續追問:“你們要身體部位和器官做什麼?這些似乎沒什麼用吧?”
服務生但笑不語。
“看玩家崩潰也是他們的愛好。”沈藍桉結束了這個話題,“你想好兌換多少了嗎?”
“第一次玩,沒太有經驗,還是需要一些容錯率的。”洛白夜按照服務生的意思將自己的通行證遞給他,“淺換兩萬吧。”
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
這鈴聲聲音不大,但穿透力卻很強,一時間喧鬨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朝這邊看來。
服務生將通行證還給他的同時,還遞給他一枚紫色的籌碼徽章。
原來玩家的徽章顏色是按照換取的籌碼金額來計算的,此時彆在洛白夜胸口前的紫色籌碼徽章讓他成為了一個活靶子,盯著他的那一雙雙眼睛中都發著光,仿佛野獸看到了獵物。
服務生將籌碼放在一個小箱子中畢恭畢敬的遞給洛白夜,並禮貌的讓開路:“憑借徽章您可以出入一到三層,祝您好運。”
旁邊的苗藏月順手幫他把箱子拎了過去。
她對這裡的各項活動都不感興趣,於是自覺的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定位——洛白夜的提包小弟。
當然,也可以兼職保鏢和打手。
青蛇從她西裝領口微微探頭,吐著冰涼的蛇信。
“好極了。”洛白夜無視周圍那些灼熱的目光,他環視了一下偌大的一樓大廳,開始好奇的走走停停,觀摩各個賭桌。
“一開始可以玩一玩簡單的,比如二十一點。”沈藍桉提議。
洛白夜欣然接受,旁邊有豎著耳朵一直聽他們這邊動靜的客人立刻笑盈盈的來搭訕,熱情的邀請洛白夜去他們桌一起玩。
洛白夜瞥了一眼那人胸前白色的徽章,然後搖頭拒絕:“和你玩贏不了多少。”
那人臉色一僵,臉上硬堆出來的笑容落下去,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盯著洛白夜,但礙於站在他身後的兩人,他最終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洛白夜隻是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又扭頭問沈藍桉樓上的客人會不會更有錢點。
他是積分多,也允許自己有一定的容錯率,但這不代表他是個冤大頭,來這裡當慈善家。
“會。”沈藍桉回道,“這邊原本就是按兌換籌碼多少分了三六九等,而且樓上也會更安靜一些。”
洛白夜最終在三樓的某個賭桌上坐下,和他同桌的幾人胸前都彆著紫色或者藍色的徽章。
而在遊戲正式開始之前,洛白夜舉手打斷了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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