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時,殺意比愛意先降臨。
“為什麼?”洛白夜輕聲問。
他難得露出了一點迷茫的神色,因為他在努力嘗試正常的人類情感,但如今事實告訴他,他所做的努力並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這場感情並不是建立在一見鐘情或者正常愛情應該有的甜蜜原因上,而是起始於一場他不知道原因的謀殺。
他討厭感情。
洛白夜鬆開了手,他一下子沒了交談的欲望,他感覺有點累,想回山下度假酒店總統套房的大床上睡個三天三夜。
於是他起身,決定離開。
“試用期結束了先生,無必要的話不用見麵了。”洛白夜輕聲說。
但他沒能離開,他的手腕被緊緊攥住了。
他回眸,眼底沒有悲喜,隻有平靜,淡漠,和疏離的審視。
好像有一些錯綜複雜的感情被乾脆利落的抽離了他的身體。
“不行。”司暝抓著他的手緩緩用力,腕骨發出輕微的哀鳴聲,但洛白夜卻沒有一點痛色,好像快要被捏碎的不是他的腕骨。
男人起身,他眼睛中帶著痛苦的神色,又不敢看洛白夜的眼睛,隻是緊緊的把他拉入懷中抱住。
“不行……”他又說。
洛白夜閉了閉眼。
他真的很累了。
但想到他會去收拾爛攤子的原因,他猶豫了幾秒問:“你沒事嗎?”
以為他放緩了語氣就是有轉圜餘地,司暝略微鬆開了手:“沒事,我沒事。”
“好。”洛白夜又應了一聲。
他輕輕推開司暝,再次往下山的地方走。
司暝還想過來拉他,眼前寒芒一閃,洛白夜手中出現了一把刀,他毫不猶豫的衝那隻伸過來的手一揮。
司暝的手沒什麼大礙,洛白夜隻是挑斷了他手腕上的一根發繩。
他神色冷漠,後退兩步後複又轉身離開。
司暝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衣服口袋,在裡麵找到了一枚藍鑽耳釘,和一枚賭場的金色籌碼。
是剛才擁抱時洛白夜還給他的。
他真的要斷的一乾二淨。
司暝沉默幾秒,彎腰撿起了那根斷掉的發繩。
這發展走向讓那邊的鄒心傑再次傻眼。
“這……什麼情況?”
白祁比他冷靜。
他們三個人此時都蹲在附近的灌木叢後麵,白祁壓低聲音:“顯然,小夫妻不知道什麼原因吵架並且鬨離婚呢。”
鄒心傑重點又跑偏了:“啊?不是,他們真結婚啊?他倆不都是男的??”
白祁斜睨他:“你是對同性戀有意見?”
鄒心傑立刻搖頭:“沒有!你彆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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