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安在縣學過得一切順利,除了時不時被夫子喊起來回答問題。
高子讚相處久了,沈遇安發現這人話不少,和之前的沉默寡言相差有些大。
這不,剛用完飯,兩人一起回去,一路上高子讚碎碎念著。
“遇安,你家的鹹菜太好吃了,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鹹菜。”
沈遇安淺笑地走著。
“不是吧高子讚,你現在已經淪落到吃鹹菜都這麼歡喜了嗎?”邊上有一人誇張地叫喊出聲。
沈遇安和高子讚抬頭看向那說話之人。
王賦生,王縣丞的兒子,他身側的幾個公子哥也取笑地看著他們二人。
沈遇安淡淡地看向一臉誇張的王賦生。
被嗤笑的高子讚憋了臉道:“王公子,高某確實歡喜遇安送我的鹹菜。”
王賦生幾人一噎,沒想到這高子讚竟然沒一絲窘迫,好像還真喜歡這鹹菜。
這幾人雖是紈絝,但天份好的學子,他們一般也不會太過火。
所以沈遇安和高子讚二人走了之後,這幾人隻是一臉莫名地思索。
“難道這就是我們和縣第一的區彆麼?人家吃個鹹菜都這麼隨遇而安。”
王賦生身側的趙子銘一臉詫異。
“可能這就是我們和好學生之間的差彆吧。”王賦生也一臉挫敗地走了。
他們最喜歡在縣學惹那些好學生,看他們迂腐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往日那高子讚惹上一兩下就臉紅脖子粗的,今兒個竟然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喜歡吃鹹菜。
怪了。
回了廬舍,高子讚和沈遇安說了一下這些人。
“這些人雖愛惹我們這些家貧的學子,但到底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能進縣學的農家學子,天賦皆是不錯的。
這些學子不定什麼時候能考上,那些紈絝的家裡都會叮囑莫要過分,且有傅元青這個縣令公子在,那些人也不敢做得太過。
“相比我們這些家貧的學子,那些商戶子,天賦差的,反而更會被欺負。”高子讚皺著眉說著。
縣學才多少人,竟然這麼多事,沈遇安也皺了下眉。
和高子讚預料的一樣,偶爾王賦生這幾個公子哥會不痛不癢,欠欠的來兩句風涼話。
還真沒人對沈遇安做彆的事。
這一天,沈遇安散學回廬舍,和高子讚一起去洗衣服。
“死胖子,把我的衣服洗了。”
“哎喲,你可算來縣學了,你不在,都沒人給我洗衣服。”
沈遇安和高子讚對視一眼。
不用猜,沈遇安就知道,有人被欺負了。
不過事沒惹到身上,沈遇安也不準備惹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