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沈遇安的資料,花顏月有些糾結。
“閨女啊,完球了,你比人家還大上三歲。”
“啊?爹,你是說,這叫沈遇安的學子才十六歲?”果丹郡主不可置信地看著沈遇安。
“嗯呐,彆看他長得高高壯壯的,其實還沒過十六歲生辰。”
等看完沈遇安的信息,花顏月表情有些古怪。
“爹,不就是大三歲嘛,女大三抱金磚,你閨女我,抱的那可是金礦。”
對於女兒的自信,花顏月有些一言難儘。
不過也沒說錯,他家閨女比金礦還富裕。
“這人,嘶,”花父嘖了一下。
果丹郡主忍不住搶過冊子慢慢看起來。
“哦豁,這沈舉人的曾祖還被太祖貶謫過啊。”果丹郡主撓撓臉。
父女倆忍不住又往下看。
就見沈遇安溫和有禮和周圍的學子交談。
“柏太傅到。”
集賢樓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位頭發斑白,麵容消瘦,但眼神銳利的老人走了進來。
瞬間眾位學子起身。
“柏太傅。”
柏太傅看著周圍行禮的學子,擺手道:“今日老夫應邀過來講學,這裡沒有太傅,隻有先生。”
“夫子好。”
柏太傅扯了扯嘴角,滿意地點頭。
柏太傅雙手壓了壓,集賢樓內的學子坐了下來。
柏太傅也沒說什麼場麵話,坐到他的座位,一點不帶磨蹭的,就開始講學。
能當太傅的,學問自是沒得說,沈遇安沒一會兒就沉浸在柏太傅的講學中。
這場講學差不多半個時辰。
期間柏太傅除了喝了幾口清茶,就不停地授課。
沈遇安收獲頗豐,柏太傅博學多才,講學的時候沒一絲多餘的話,從對方的講解中,沈遇安看得出來,不是個迂腐的人。
不過想來也是,學問越高的人,見解也不一樣。
像那種迂腐的,反而是半桶水。
學問都沒做明白,拿一句名言,用片麵的意思來做事。
沈遇安也是來了大楚,讀了這麼多年的書,才發現有很多古言被後世誤解。
莫說後世,便是如今,也有人用男尊女卑和女子無才便是德來勸誡貶低女子,提高男子的地位。
可這話原就不是用來貶低女子的。
集賢樓裡安靜得隻有柏太傅的聲音。
一直到柏太傅離開,眾人還是沒回神。
柏太傅離開前,往集賢樓裡多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沈遇安感覺柏太傅看的是他。
“不愧是柏太傅,學富五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