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高登在麾下士卒麵前給足了自己麵子,單斌心中甚是得意,開口直言道:“好說...雁北大營諸將與福家兄弟尚未入城,高將軍且去,但切不可誤了時辰。”
聞言大喜,高登忙躬身作揖,全然不似一軍主將之姿,讓一旁雁北軍士卒嗤之以鼻,不過高登並不在意,隻快步轉身,攜麾下親兵上馬往城中而去...
望向高登五騎離去的背影,單斌眸中戒備不減,望向已緩緩起身的醫官,凝望一眼,微微側身,換來一旁親兵,低聲囑咐數言,而後揚起頭來,自言自語道:“也不知是怎麼了,最近這身體一直不適,老汪...隨我入府,診治一番。”
才將起身的醫官忙撣去身上積雪淤泥,快步跟上單斌步伐,入府而去...
入得府宅,轉入後宅,屏退下人,單斌方才回身,向著自己府中醫官開口,全然沒了先前在府外那等雁北指揮將軍之氣勢。
“上使大人,您瞧那高登...”
本是小心翼翼跟在單斌身後的醫官,此刻的氣勢也如換了個人般,挺直了腰杆,手掌撫向須發,輕輕一抹,那本是花白須發瞬間變得烏黑,整個人也隨之散出上位者之氣勢來,正是先前晉使。
聽聞單斌之言,晉使撫須微笑:“高登...倒不足為慮
,倒戈之子,自有法懲治,倒是適才那個親兵...”
單斌回想適才府外,偽裝醫官的晉使本欲試探,卻被那親兵掀了個跟頭,本以為是晉使偽裝,但聽得晉使之言,卻沒有偽裝之意,當即驚道:“親兵?上使適才...難道...”
“單將軍怕了?”晉使冷冷一瞥,冷笑開口。
“本...本將那裡會怕那小小親兵。”單斌強裝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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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使目中罕見透出些許擔憂,望向府外,徐徐開口:“小小親兵?哼哼,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在這雁北城中,竟還能遇到當年故友。”
晉使本是喃喃自語,卻被身旁單斌聽得真切,當即失色,適才府外的交手,如若晉使認出了那親兵身份,那親兵自然也認出了晉使...
“怎麼?單將軍不想知道那位親兵身份嗎?”單斌神色被晉使瞧在眼中,當即淡然開口。
“他...他是誰?”單斌額角已顯出汗來,開口已是哆哆嗦嗦。
“你們齊雲皇帝,不是有個雲影司嗎?當年那雲影司可是有位大名鼎鼎的副統領?”晉使似是想起當年,輕聲開口,眸中再無擔憂,反顯隱隱興奮神色。
“陳...陳默?他不是早已死在...怎麼會...”單斌聽得雲影司之名,身體已開始漸漸發抖,話至最後,已是聲若蚊蠅,漸不可聞。
晉使眸中神采一現,似是想起了什麼,仰天大笑,聲傳單府內外,將尚沉浸在
陳默聲名中,久久未回神的單斌喚醒。
“那...若真的是他...咱們該...如何是好?是不是...他...陛下發現了...”一心隻想著自己前程的單斌已是話不成話。
晉使瞥著身側抖若篩糠的單斌,自顧開口:“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難怪高登會倒戈...看來還真是位擅於布局之主,主上曾言‘棋局之樂,在於棋逢對手’雁北之行,真是讓我驚喜連連。”
單斌不敢再接下晉使之言,隻順著晉使目光望向那晨日之光。
同樣是晨日之下,高登命眾人先行趕往藥坊,自己則陪同偽裝成自己親兵的老陳在後緩行,望著老陳肩頭之傷,高登自責開口。
“老陳,你受傷之事,都怪我...是...”
話音未落就被老陳抬手止住,右臂受傷,老陳抬起左手扯下麵巾,張口呼吸道:“悶死了,總算能呼吸一下。”
高登望去,隻見老陳麵上並無任何疼痛之色,反是眸中透出隱隱興奮,不由詫異道:“難不成...適才那刀是假的?”
說著,就要查看老陳傷口,這一動可扯到了老陳傷口,立時齜牙咧嘴道:“你亂動什麼,想疼死我嗎?”
“你...你哪裡像是中了刀的樣子。”高登見老陳神色無礙,放下心來,揶揄打趣道。
“高將軍,不是老陳這刀不疼,不過是避開了要害...而且,此次雁北之行,咱們還有更大的收獲
。”老陳眉頭微挑,迎上高登目光。
“哦?是何收獲?”
“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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