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哉吃著肉串,口中稱讚:“程哥,這個店味道還挺好。”
“是吧,相信我的口味,哈哈。”程好喝了一口果汁,爽朗笑道。
“對了程哥,這幾個人怎麼處理?”虞哉問出想問的問題,沈玉也一臉好奇看著。
程好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還沒判出來,不過按照你們給的筆錄,我大概猜測那三個男人會判刑,如果情況惡劣會死刑,那個女人雖然沒有進行販賣,但也屬於從犯,會判幾年。”
虞哉點點頭,畢竟因為妖獸襲擊,販賣人口的罪行改的相當嚴苛,如果這個團夥太惡劣,死刑也是很有可能的。
沈玉也歎息一聲,想到女人最後提醒自己,緩緩開口:“那個女人也是罪有應得,現在的結果已經很好了,希望她出來以後能重新做人。”
“嗯,不管了,吃飯。”虞哉說了一句,專心對付眼前的烤棒骨。
程好也笑了出來,等虞哉吃完後開口問道:“沈玉去南部我清楚,虞哉你去西部乾什麼?那裡不是軍區嗎。”
虞哉撓了撓頭,開口道:“嗯,我爺爺在西部,我去找他。”
“虞哉你是軍人子弟啊,果然一表人才,氣度不凡啊。”
“哈哈,程哥你不要抬舉我了,我也是才知道我爺爺在西部。”
程好聽後對著虞哉說了一句:“去了西部要小心。”
“小心什麼?”虞哉不知所以,被程好的話說的莫名其妙。
“我去過西部那裡進行交流學習,反正,那裡實力為尊,我隻能說這麼多。”
程好說完,虞哉有了些頭緒,點點頭說道:“好的程哥,我知道了。”
沈玉在一旁看著,突然開口:“程警官,那個劉警官是什麼情況啊?”
程好被問的一愣,隨後苦澀笑笑,掏出一根煙吸了一口,“你們想知道啊?也不是什麼隱私的事,不過不能跟小劉麵前提知道嗎?”
程好一臉認真說完,虞哉和沈玉一齊點點頭,程好這才緩緩開口。
“小劉是四年前從學校畢業入職,他沒有什麼修煉天賦,畢業時才一轉,所以分配到我們這個小警所了,但小劉這人踏實,到了這裡也不氣餒,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帶著他的是一個老警員,四十來歲,我叫他一聲林哥,林哥將小劉認作徒弟,教他自己會的所有東西,小劉也好學,很快就成為了一名老練的司法人員。
林哥有一個女兒,就是你們剛才看到的女生,很好看吧?”
虞哉和沈玉點點頭,表示認可程好的話,程好於是繼續說著。
“林琳是護士,在警局旁邊的那個醫院工作,林哥待小劉像自己的親兒子,經常帶到家裡,於是一來二去,小劉與林琳也生出感情,但,一切都發生在一年前。”
程好說完斷了一下,狠狠吐出一口煙,嗓音沙啞才繼續說。
“林琳不放心林哥和小劉,規定每次出任務都要給她發消息,讓她知道去向,但一年前的一個雨夜,小劉和林哥值夜班,一個男人跑進局裡報案,說有事要找人幫忙,實在找不到人了,隻能進局裡,林哥看著男人焦急的神色,直接起身,看著昏昏欲睡的小劉,於是對小劉說:‘小劉你看好班,我去去就回’,小劉大腦已經不清醒了,點點頭後就不知道事情了,林哥也感覺夜深了,沒給林琳發消息,就跟著男人去了。
等到第二天,我們都上班了,發現隻有小劉在值班室睡覺,也沒發現奇怪,隻以為林哥是出去了,小劉醒來也沒感覺奇怪,對於昨晚的事情也模糊了印象。
但等到中午,林哥還沒有回來,我們才察覺到不對勁,小劉也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出動人員去尋找,在附近進行密集的搜查,還是沒有收獲,林琳日常來警局看了一眼後得知爸爸失蹤了,頓時嚎啕大哭,從此也與小劉的關係發生了破裂。
最後,在我們連續幾天不間斷的搜查後,終於發現了林哥,他躺在一個溝裡,屍體都發臭了,但位置太偏僻,根本沒有人發現,我們將林哥帶回警局,小劉撲上來摸著林哥的臉,整個人狀如瘋魔,麵臨崩潰的邊緣。
後來我們徹查這件事,小劉也為林哥操辦了葬禮,但小劉與林琳決裂,林琳認為是小劉的過錯,小劉也將所有過錯堆在自己身上,陷入了深深的自責,我給小劉休了假,希望他能調整。
經過半年的搜查,這件事終於有了結果,你們猜結果是什麼?”
程好問虞哉和沈玉,臉上確實蓋不住的嘲弄的笑,像是在嘲弄上天,也像是嘲弄自己。
見虞哉兩人沉默,程好自顧自接著說:“老天爺天生就喜歡開玩笑,我們連夜不休,徹查半年的結果說出來簡直造化弄人。
那天雨夜來警局的是一個精神病,但是這個精神病有著一轉的修為,也不知道怎麼修煉的,醫生鑒定結果為這個人在修煉時出了岔子,變成了精神病,那個雨夜突然發病,極度渴望殺人,但半夜也沒有人,於是直接進入警局,將林哥騙了出來。
我就納悶了,一個精神病,有那麼正常的邏輯思維將一個警察騙出來,還帶到那麼隱蔽的地方殘忍殺害,這真的是精神病嗎?”
程好說著,在說到結果時候聲音忍不住的哽咽,說到最後用手捶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盤碗起飛,又叮叮當當落回桌麵。
“精神病將林哥騙了出去,騙到發現屍體的地方將他殘忍殺害,雖然他是精神病,有著被法律保護的權利,但他還是個一轉修士,這件事首先是修士殺害普通人,再是精神病,所以這個人沒有進入精神病院,但也沒判死刑,而是被關入牢內,判了無期徒刑。
精神病的家人還想為他申訴,但申訴無效,精神病在耗時三個月,正式進入監獄,在這幾個月裡,林琳也知道了真相,知道不是小劉的錯,原諒了他,但小劉卻走不出來,依舊認為是自己的錯,如果那天出去的是他或者兩人一起出去,是不是就不是這個結果了,小劉,永遠留在了那個雨夜…”
程好說完將煙扔在地上踩滅,狠狠呼出一口氣,眼眶微紅看著虞哉兩人。
虞哉和沈玉都是一陣沉默,隨後虞哉舉起瓶子,和程好碰了一下,隻能說:“都過去了程哥。”
“嗯,都過去了,小劉也會好起來的。”程好喝了口果汁,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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