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陽長公主略沉思,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她抬眸看向程晚,目光當中帶著讚許。
“不錯,不喜歡魏澤之後果然是變聰明了許多。”
程晚勾唇一笑,“那也是繼承娘親的聰明才智。”
二人對視,笑得格外開心。
此時當然不應該站隊,而應該促成太後和皇上的和解。
於家有沒有什麼特彆有能力的後代,太後去了皇上不對於家開刀才怪。
而作為皇上的姐姐,太後的嫡親女兒的城陽長公主就是最好的潤滑劑。
天色漸晚,城陽長公主命人撤掉飯菜,問程晚,“你真喜歡徐景和?”
“不可以嗎?最起碼他好看,而且聽話。”
“當然可以,隻是我以為你會一直喜歡魏澤,若如此,母親會全力扶持他成為皇嗣子。”
“那倒不用,昔日外婆意欲母親成為皇帝,如此的話,女兒也想做皇帝。”
這一回,長公主更是詫異。
怎麼病了一遭,女兒竟然想要做皇帝了。
但女兒想要做皇帝是好事,城陽長公主並不想阻攔,並且還想推波助瀾。
“行,那母親幫你。”
“多謝母親。”
城陽長公主自然是個有野心的女人。
當年沒有做成皇帝,一直都是她的心結。
這些年來沉溺男色也不過是給魏帝看的。
對朝政諸事,城陽長公主還是上心的。
而魏帝對城陽長公主的上心也是心知肚明。
周貴妃洗漱後走向正坐在榻上自己和自己對弈的魏帝,嬌媚無比。
魏帝拍拍周貴妃的胳膊,道:“和朕對弈一局。”
“妾才不要呢。”周貴妃靠進魏帝懷中,“每次妾都會輸,輸了皇上又要笑話妾臭棋簍子。”
她皺皺鼻子,雖花信已過,但這副小女兒的姿態在她身上依舊不違和,逗得魏帝哈哈大笑。
“行,那就讓人撤掉棋盤,朕同愛妃說說話吧。”
棋盤撤走,榻上寬敞一截,周貴妃頭枕著皇上的腿,慵懶無比。
兩人說笑著白日在宮外發生的事情。
說到程晚,魏帝捏捏周貴妃的鼻子,“那丫頭還算聰明,不過得罪了於家太後想必得怪罪。”
周貴妃瞪了他一眼,抓住他作亂的手。
“城陽郡主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天下都是皇上的,還怕得罪於家?”
“於家背後是太後啊。”
“皇上,太後始終是您的母親,難道還能一直不將朝政歸還於您嗎?”
皇上眼睛幽深,裡麵似乎有一寒潭,深有千尺,“說不定啊。”